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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宫】
当又一天的阳光穿透布拉佛斯的薄雾时,我们已经在“长渠”之中行船,“长渠”正是布拉佛斯的主干道,链接着本地船停靠的紫港和南方小船聚集的鱼市,并会经过几座布拉佛斯的重要建筑。
我正站立在一艘纤细灵巧的“蛇舟”上,这是本地人的游船,两头尖俏,暗紫船壳,我的目的地是长渠的中部,路上的捕虾船、捉蟹船和渔船越来越少,当局有意识地控制河流上的船数,以免引起交通堵塞。
我还没告诉史塔克和其他的北境人发生了什么,这事不大好开口,那天晚上我睡了以后,梦里出现的尽数是只有脑袋的罗柏,和端坐在王座上的狼头人身,恰似布拉佛斯列神岛上夜狮的雕像,仪地人的夜狮正是人身兽头。
还有其他的封臣,那年拍我背的大琼恩,和我一同饮宴的梅姬·莫尔蒙,把最好的吃食用来待客的菲林特,我突然意识到,这次石桥事变之后,北境居然少了好一些我的熟人,更不提河间地的各位,无数颗脑袋对我讲话,他们没头的躯干漂浮在绿叉河里,日渐肿胀,碰撞礁石,鱼食虫蛀,分崩离析。
意识回到眼前。
海王殿的巨大方塔异常醒目,广场辽阔,人群三三两两,总督守卫和海王卫队骄傲地穿着灰色和紫色的袍子列队走过,他们头上的羽毛比我的手臂还长。
甜水渠的阴影轻抚过我的乳白色头巾,广场上与海王殿对望的正是绿铜拱顶的真理宫,铁金库的总部,布拉佛斯的无冕之王。
今天是铁金库秘会开展的日子,我投了一千磅黄金和两千磅白银,在铁金库,这座当前世上最大的银行里算不上大股东,却也有不小的分量,所以我可以列席。
但是我不是看匙人,更不是布拉佛斯公民,所以我对秘会讨论的事项没有提案和决定权。
船排上了广场的小码头边长长的队伍末尾,今天要开会,不少达官贵人都来了,其中的一艘大船异常醒目,虽然装饰繁多,镶金缀银,但是我依然看得出那是一艘运货用的驳船。
“巴萨欧·雷亚昂(BessaroReyaan)阁下,”船夫羡慕地用瓦雷利亚语说,“他们家人都好胖。”虽然布拉佛斯有自己的语言,但是那更多的是为了体现其独立性,这里外国人太多,很多时候依然是用瓦雷利亚语。
“他是一个看匙人?”
“是的,女士,”我的向导,前海关官员佩萨里奥大概是有鼻炎,他抹了抹鼻子,“他坐的椅子是别人的三倍大,当初他的父亲来真理宫投票,走上驳船的时候,船就沉掉了。不过要是让我来说,如果一个木匠的子孙也有他们这样的地位,长多胖都可以接受。”
看匙人是铁金库的二十三名创始人的后代,如今其数已经过千,当初的那些创始人都是瓦雷利亚奴隶、手艺人或工匠,每个人都拥有一把开启铁金库地下金库的钥匙,虽然到了如今这些钥匙不过是装饰品,而看匙人家族中不少已经衰弱,甚至穷困潦倒,但是他们依然是布拉佛斯人当中最尊贵的一群。
我有个想法,考虑到布拉佛斯的政府由海王掌控,而海王是由公民、法官和看匙人选出的,再加上看匙人在铁金库秘会的投票权,或许我可以扶植一个已经衰落破败的看匙人家族,作为我在布拉佛斯的代理人,毕竟作为一名这里的居民而非公民,我需要维护我的利益,可我自己的权利是受限的。
稍倾之后,我看着一个巨大的胖子登岸,然后队列陡然缩减,不一会儿我就站在了广场上,向真理宫走去。
“诸位布拉佛斯的居民,布拉佛斯公民莫西奥的财产不足以抵偿其债务,经由其主要债权人铁金库申请,海王殿宣布,莫西奥·珀西里斯已经破产,”碰!一把雕纹精美的椅子在公告人面前被砸碎,这大概是这时代布拉佛斯破产的意思。
壮硕的公告人手微微抬起,“破产人的交易所席位、紫船队名额及其他权利将在三日后进行拍卖,只有布拉佛斯公民有资格参与拍卖,其贵重品、船舶及宅院将在一周后进行拍卖,所有居民都可以竞拍,价高者得。”
他的手又开始下压,“任何债权人都不得以出卖人身的方式要求破产人履行债务,也不得以绑架、胁迫或其他暴力手段危及破产人及其家庭的安全。”
有破产制度不提,“砸椅子?”我好奇地问。
“椅子代表在交易所的席位,女士,”佩萨里奥解释,“在布拉佛斯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