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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后(上) 1

未有过父亲。

我想告诉他,回忆起和儿女相处的时光,我有时确实过于优柔,对我的骨血,甚至个别时分,我显得太过纵容。

可是,这并非我不知道过分慈悲只会制造隐患,而是因为我不想自己的后代和自己有同样的阴影。

“你在自食苦果,而我欣然观之。”他的笑声暂歇,“人们总是会踏入同样的错误里,你同样如此,严苛催生软弱,而软弱,将再次促成刻薄,循环不止。”

是吗?

我知道,这个梦境展现的是我自己忧虑,是我一直难以放下的,耿耿于怀的心结,虽然多年来我都将卢斯·波顿的死抛在脑后,可是自从那一夜我看着自己的舅舅将他杀害之后,我就从未忘怀。

如今,我的年龄已经比当年卢斯死去时更老,回忆过去,很多我当初无法了解的,他的逻辑,他的思想,在现在的我面前,都一望即明。

因为某种程度上,我在重复他的道路。

梦境淡去,我苏醒在深夜的堡垒中,在松软的床榻上支起胳膊,浑身冒汗。

窗外是咕咕鸟啼,隐约可见哨兵手里的火焰,而我犹然还在梦中无法脱身。

恶龙,白狮子,毒蛇和乌鸦,我脑海闪过这些贪婪的脸蛋,他们在我脑海里的景象,自然还是他们还是幼童时的模样。

然而,那是过去。

我的孩子们,我的亲族,我冒着生命危险分娩出的骨肉。

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我会知道的,恶龙,白狮,毒蛇,还有那只小乌鸦。

我会知道的

一个半月后,维斯特洛中部,夏日的君临,红堡。

我端坐在铁王座之上,铸成这宝座的,乃是昔日“征服者”伊耿熔铸的那一万把利刃,据说不合格的人会被王座本身给伤害,而这王座没有半点割伤我的胆量,我不由讽刺地想,至少剥皮女王要比一坐王座就遍体鳞伤的“残酷的”梅耿,要强上一些。

我看着陆续走来的七国重臣和诸侯,看着他们恭谨的仪态,恍惚间想起当年的艾德·史塔克曾经坐在这里,代劳勃国王行用权柄。

如今,权柄在于我手,红堡早已不属于国王,只有一名不敢僭越自身地位的总督,铁王座尘封多年,所以这还是这几十年来的头一次,王者端坐其上,群臣位列堂中。

我扫视诸人,只见塞外与北方人的代表,是年轻的琼恩·史塔克,这只年轻的奔狼不大适应南方,正在紧张地原地挪移双足,他一看就是黑发血统和红发血统的后裔,我有些搞不清到底是罗柏公爵和“小熊”莱拉的种,还是琼恩·雪诺和耶格蕊特的崽,从姓氏上看多半是前者。

谷地的代表是珊莎夫人,她青春犹在,诱人而神秘,河间人的头目艾德慕·徒利公爵垂垂老矣,正在和她窃窃私语。

河间地包括赫伦堡在内的东南方已经划归王领,如今其疆域大大缩水,徒利的本代家主性格懦弱,并没有反对,实际上在长夜之后的第五年,徒利家族遭遇到了凡斯家族的反叛逼宫,多亏银鹰家族梅利斯特忠心耿耿,才没有威严扫地。

说起来,梅利斯特家族由于红王的恩宠而权力日盛,他们尚武,这一点正是艾德慕公爵最缺乏的品质。

在北方三地代表的身边,站着皱纹满布的老人詹姆·兰尼斯特公爵和正值盛年的边疆地守护,塔利家族的狄肯公爵,狮子和健步猎人在三十年前的河湾一役以后再没有首鼠两端,多次带领七国军队前往厄斯索斯平叛作战。

他们对面,则是戴恩家族的少年与”血之贵胄”伊伦伍德家族的祖母,马泰尔家族被我连根拔起栽去了多斯拉克草海,现在是被我怜恤的戴恩家族和原先势力就不弱的伊伦伍德家族在执掌多恩。

谷地,河间和北境,正是过去拜拉席恩王朝的余烬,如今也是声气连枝。

西境高傲孤立,蓝道·塔利伯爵逝前与他们暗自缔盟,如今盟约巩固。

多恩的戴恩家族和伊伦伍德家族就和过去的马泰尔一样,身居世外,等候机会。

至于河湾地和风暴地,其邻近王领的部分就如河间一般被收归王室,其他的部分被诸侯瓜分。

在这几位公爵的身侧,靠近大门的地方,除了王领诸贵之外,还有青亭岛的雷德温、黑港的唐德里恩等家族,他们不算是王领的一员,却直属于我,因为在河湾地和风暴地距离王领较远的地方,我直接推行了七国人从未见过的第三种区划:

郡。

青亭郡、黑港郡、再度复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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