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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樾恨得牙根直痒痒,抬腿离开。
旁边友人悄悄对方直竖了个大拇指。
方直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楚向南。楚向南今天换了一只湖水绿的剔透玉簪,将柔亮的黑发细细挽起,露出白皙j.ing_致的耳廓。象牙白的华贵外衣上镶着一条约半寸宽的淡绿色绸边,脚边的翠叶花纹j.ing_致秀气,整个人显得清爽淡雅。楚向南慢慢走着,似乎对周围的人和物毫不关心,凤眸中好似一片静谧的湖水,直到当看见方直笑眯眯地冲他招手后,这潭湖水才掀起了微微的涟漪。
楚向南上一世对方直并没有过多深入的了解,除了知道他是一个极其聪颖之人,便是什么拥有非常人所能及的智慧与胆识、学业成绩优异、破案时胆大心细等等诸如此类外在的浅淡认知。
但昨天的用膳氛围轻松融洽,是楚向南意料之外的,他这才对方直有了真正意义上的了解。方直博学多才,见多识广,不论楚向南提到什么,他都能顺利接上而后侃侃而谈,所说之话颇有自己的见解,独树一帜且极具说服力。他x_ing格开朗爽利,却又心思细腻,对于楚向南的情绪变化十分敏感,于是能避开楚向南的忌讳,准确抓住他感兴趣的东西徐徐引进。二人你来我往,仅仅一个下午,相互之间也是逐渐熟络不少。
楚向南主动打了招呼,拱手道:“方兄。”
方直佯怒道,“饭都吃了,你要还叫我方兄,我可就生气了。”
楚向南柔和了脸色,道:“方直。”
方直的心里炸开了烟花。他看着楚向南款款入座,便迫不及待向前凑近了身子,像只欢快摇着尾巴等着主人抚摸的小犬,轻轻戳着高岭之花的脊梁。
旁边友人余光扫到这副场景,别过脸去,不忍直视。
楚向南从右边扭过身子来,过程中撞上了斜后方关樾y-in郁如怨妇的眼神。楚向南一噎,默默转回身去,又从左边扭了过来。
方直顺着楚向南一瞬的视线向右后方看去,然后果断扭头回来,明目张胆地将身子向右挪,彻底把楚向南挡在自己身前。
关樾被方直挡得严严实实,咬碎了牙根,气得干脆低下了头。
楚向南又被方直发亮的双眼看得有些发憷,道,“怎么?”
方直脑子有些打结。他被楚向南叫了名字激动不已,就是出于本能想看看楚向南,也没有什么实质x_ing的事情,便挠挠头,干巴巴道,“那个,没什么,就是,就是,你好好温书……”
楚向南眸中忍不住划过笑意道:“好。”
纪先生拿戒尺敲敲书桌,道,“下一个,楚向南。”
楚向南神经紧绷,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倒是把先生吓了一跳。
纪先生定定心神,悠悠摇着书卷,道:“《国风·周南·关雎》中,‘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下一句是?”
这个我会。楚向南舒了一口气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若是答不上来,你这三年求学路就算是废了。”纪先生继续道,“《国风·邶风·雄雉》中,‘雄雉于飞,泄泄其羽。’的下一句是?”
好像是这个。楚向南迟疑道,“我之怀矣,自诒伊阻。”
纪先生随手把书卷往后翻了几页,问道:“那么,‘穀旦于差,南方之原’的下一句是?”
连出处都不给了。楚向南绞尽脑汁,蹙眉道,“……不绩其麻,市也婆娑?”
方直在后面小声鼓掌。
纪先生默默又把书卷向后翻了十好几页,看得楚向南胆战心惊。他道,“‘或燕燕居息,或尽瘁事国’的下一句。”
这是什么啊,听都没听过。楚向南面无表情地看着纪先生:“……”
方直哗啦啦翻着书卷,眼疾手快找到了这页纸。他小声道,“或息偃在床,或不已于行。”
楚向南抿嘴咬牙小声回道:“什么?”
方直把身子凑得更近了,胸膛毫无缝隙地紧紧卡在桌沿上,小声道:“或息偃在床,或不已于行!”
楚向南立马站直了身子,光明磊落道:“先生,我想起来了。或息偃在床,或不已于行。”
纪先生瞥了一眼揉着胸膛的方直,道,“好,你先坐下。方直,给我站起来!”
方直嬉皮笑脸地站了起来。
他走下来,就站立在方直身旁,问道:“‘我将我享,维羊维牛,维天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