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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江茴语气坚决。
“你就不能心疼我一下吗?”阮容且悲哀着语气质问道。
“你拿虫子作弄我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心疼我一下。”江茴问道。
阮容且没话了,合着江茴是拿这么个办法惩罚他呢。
“我错了还不不成吗,你今儿就放过我吧,我又没有你那样的身板。”阮容且道。
江茴扳正了阮容且的脑袋,看着他有些疲惫的眼笑了下道:“还没够。”
“留着慢慢来。”阮容且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
阮容且忽然感觉自己这下半辈子没有好日子过了,在心里为自己默哀了一番,才扯着笑点了点头。
江茴这才放开了阮容且,躺在了他的身边给他盖好了被子道:“睡觉吧。”
阮容且扭了扭酸痛的腰,侧身而卧,看着面前让他无比心安的这个人。
“好,睡觉。”
烛火怕是也困了,火苗跳跃了两下就慢慢地暗了下去,直到满屋只剩下一片柔暖的月光。一夜寂静,连梦都是安然的。
两人怕是昨夜太累了,第二日起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了,江茴揉着朦胧的眼看见旁边的阮容且笑得魅惑众生不由得再次红了脸。
“你脸红什么,昨天晚上那股子劲儿哪去了。”阮容且笑话他。
江茴瞪他,一边穿衣一边低声嘟囔道:“早晚让你起不了身。”
这话把阮容且逗笑了,起了身故意赤条条地在江茴的眼前晃悠。江茴气哄哄地将阮容且的衣服拿起来,团成一团摔在了他的脸上。
“你好烦!”江茴吼道。
桃花落尽,苏永思好像有点舍不得,桃花的花期并不长,他怕是还没有赏够,有的时候回去桃树下晃悠一圈儿。
“明年还会再开的。”苏萧离摸着他的头说道,“明年你就长大了一岁了。”
苏永思似懂非懂,好奇地扯着阮容起衣角上的流苏,把他们打了好多个节,乱七八糟的分不开。
阮容起又是拿手指弹了他的脑门,脆生生的响,听得苏萧离都直头疼,苏永思倒是不在乎,又把那流苏打了几个节,使出吃奶的劲儿,系得紧紧的。
阮容起笑了,道:“这孩子倒是够拧的,比林乱都拧,快赶上江茴了。”
“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江茴。”苏萧离想了片刻说道。
阮容起拎起了苏永思放到了一边道:“你也许久没有回将军府坐坐了。”
苏萧离听了这句话亮了眼睛。
“回去看看吧。”阮容起继续说道。
确实,很久了,自打苏萧离坐上那把龙椅就再也没有回到过从小长大的那个将军府,阮容起虽然几乎每日都会来找他,但是偌大的皇宫把家的气息几乎完全稀释掉了。
苏萧离不是不想回,但他知道阮容起心里是有顾虑的,也知道顶着个皇上的名头,很多事情都是不得已的。从前他觉得只要阮容起在,哪里都一样,但是今天这个话头一起,他就再也坐不住了。
“什么时候去。”苏萧离的眼睛现在怕是泛着绿光,语气焦急地问道。
阮容起看他这幅模样无奈地笑了,道:“就这么急着回去?我那小宅小院有什么好。”
“当然好,哪里都好,那里才是人待的地方。”苏萧离说得有些激动。
阮容起听了这话微微皱眉问道:“这里呢。”
苏萧离微仰着头想了想道:“不过是寄宿之地。”
☆、第二十九章 一家四口
院里的老柳树还是那么茂盛,浓密的树荫下站着两个有些惊讶的人。
“皇上,你怎么来了?”阮容且惊讶道。
江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谁?”他惊讶地问道,实在是想不出这个看起来并没有比他大多少的翩翩男子竟然就是当今天子。
“你聋吗,这就是皇上,见了皇上你怎么不跪下喊万岁。”阮容且逗他。
“你怎么不跪,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又在捉弄我。”江茴反驳。
苏萧离笑了,转头对身旁的阮容起耳语道:“真配啊。”
“绝配。”阮容起也笑道。
苏萧离潇洒地合了扇子握在手中,向前一步跨出,对着江茴简单说了一句:“我叫苏萧离。”
此番气度,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况且苏萧离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