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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云举目望去,看到阳光下翩然走来一个少年,面容俊朗,眸光明亮,竟比阳光还要耀眼,仿佛天地间所有的光芒都在他一人身上。
白昸琇眼角的余光感受到一丝异样,目光随意扫过去,不想这蓦然的一瞥,惊住了脚下的步伐,脸上的笑意在看到虞云的那一刻霎时凝注,整个人像是被勾了魂着了魔,再也动不得。
只见半掩如烟的纱帘下,虞云的容颜若隐若现,只露出一袭微蹙剑眉下似戚非戚的狭长凤目。
那是白昸琇见过最美的眼睛,宛如晨间竹叶稍上夜里凝成的一渠霜露,清澈而又带着一点清冷和忧郁,出尘绝美不似人烟。
白昸琇只觉心口被温柔地击中了,周遭仿佛骤然静止,只听得到自己如擂动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想那白昸琇身份贵重,出入皇宫如自家府邸,自小阅美无数,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然此刻在他看来,那些美人不过空有一副皮囊,尽是媚俗,哪及轿中之人半点清韵。
虞云静静看着他,眸里似语非语,白昸琇竟是看呆了眼,那双眼睛像是一个美丽的陷阱,危险却又有着致命的诱惑,白东修整个心魂已然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
秋风不过一阵,轿帘又娓娓垂下,隔断了两人绵缠的视线。车轮轱辘,队伍继续前行。
虞云视线所及又暗了下来,那明亮的阳光被轿帘隔在不可及的轿外,他想到今后漫漫无望的来路,无声靠到母亲身上,心中默叹,那样明媚的温暖,注定是他毕生求不得的。
马车渐渐走远,白昸琇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出神,早已忘了出城的事,直到狗蛋出声唤他。
“少爷,您瞧什么呢?”
“他方才说,他是谁?”
狗蛋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答道:“少爷,那是兵部侍郎赵有全,这几年不知怎么巴结上了兵部的尚书戴泽渊,曾三月一擢,算是有些本事。”
白昸琇不屑冷笑,“为官不走正道,只会一味地巴结权贵,算什么本事。”
“那是,没瞧他方才对少爷您那一副狗腿子的模样,狗蛋瞧着都羞愧,”狗蛋一脸鄙夷,“少爷您若不待见他,就当没这么个人,何必问这么仔细?”
“他倒不打紧,只是他轿上那位姑娘……”白昸琇的视线随虞云的坐轿愈渐绵延,“我竟不知,世间有如此绝色,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那美人可不是从北方来的么,古人诚不欺我。”
狗蛋眼瞧着他的魂儿都要跟着去了,拦住他道:“少爷,太子殿下该动怒了,咱赶紧进宫吧。”
白昸琇踮起脚,透过狗蛋望着虞云坐的马车消失在官道的尽头,一颗心犹如猫抓般心痒难耐,可他又忌惮着燕琌太子,站在原地掂着小碎步不知如何是好。
无头苍蝇似的转了两圈,白昸琇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发了狂似的,调头朝皇宫方向跑去,一路上不知又碰倒多少人,引来一阵叫骂声。
进了皇宫,白昸琇一路直奔东宫,宫里侍卫见他一副风风火火的模样,不敢多问,一路恭迎他冲进东宫。
燕琌太子乍然看到他,不由好笑一声,调侃道:“你这孩子,今日倒准时。你这不迟到个一刻半钟的,本宫倒有些不习惯了。”
白昸琇磕头行了一个礼,喘了好大一会儿方顺了气,哀求道:“昸琇有一事相求,殿下要是允了,昸琇以后必定用心功课,再不敢松懈。”
燕琌太子见一向不爱功课的混小子居然说了这番话,不禁有些好奇,“你且说说,是什么事?”
白昸琇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扭捏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话,那句话差点没把燕琌太子一口呛死。
只听他正襟危坐一脸正经地说道:“我要管那个什么赵有全讨个姑娘,娶回家做媳妇!”
“咳、咳、咳,”燕琌太子刚呷了一口茶尽数喷了出来,黄内官忙递上一块锦帕,眼珠子却偷偷转向白昸琇,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后,又恢复如常的恭默。
燕琌太子锦帕掩面咳了几声方缓过气来,“你这孩子,发的什么疯,怎的突然想娶亲了。”
“就是……”白昸琇脑中还闪着虞云那双眼睛,脸上几乎要笑出花儿来,“就是有中意的人了呗。”
“不行,你年龄尚小,再等几年也不迟。”燕琌太子见他一改平日里的吊儿郎当,一副被勾了魂的模样,想来是认真的,当下便断了他的念想。年龄尚小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白昸琇的婚事他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