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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混混不觉好奇画上之人何许人也,值得他白家大少如此大费周章。白昸琇得意一笑,在心里偷偷乐着。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人,此刻,就躲在离他不过数十里外的盛都郊外一座破旧的小庙里。
虞云缩在柜子里,听到一道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外走进来,脚踩在破旧的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脚步声不断靠近,最后停在柜子外,柜门从外头缓缓打开。
那是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身长伟岸,面相阴鸷,腰间松松斜斜别一柄黑布包裹的长剑,手上拿一只葫芦做的酒壶,慵懒地站在那里,眼神却如鹰隼一般锋利看着虞云,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慑人的戾气压迫下来。
虞云只当这个人与追杀他们的人是一伙的,战战兢兢抬起头看他,瘦小单薄的身体战栗不止,像是一只即将落入虎口的绵羊,恐慌而绝望。
那男子盯了他许久,一直冷抿的嘴角突然一扬,笑容在阴沉的面上略显诡异。他喝了一口酒,蹲下身解开虞云嘴上的布条,问道:“小子,你是被什么人绑在这里的?”
虞云往角落里缩去,睁着一双大眼一脸警备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呵,”那男子微微笑了一下,空着的那只手朝他伸了过去。虞云慌忙一躲,可柜子里空间狭窄无处可逃,那只手还是落在他头上,捋了捋已经散乱的头发,动作轻柔,似是在安抚。‘虞云见他并无恶意,面色也变得和善许多,心想这人应该不是恶人,许是正巧路过的剑客,看来是自己误会了他。
那男子察觉到他放松了警惕,便帮他解开身上的绳索。虞云这次没有躲开,乖乖配合。
“嗯?”那男子眉头动了一下,握起他的手腕,只见那细白的手腕上满是细小的伤口,没一处好皮,想来是为了挣脱绳索而刮擦出来的。
“你这小子性子倒挺强,皮都蹭破了好几层。”
虞云低下头,没有说话。
黑衣男子转头远远看了一眼,又转头问虞云:“外面那个人是你什么人?”
虞云听了他的话,猛然抬起头,双目透过他的肩膀急急望向远处倒在草野上的父亲,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他顾不得手腕上的伤,一把推开那男子,跌跌撞撞奔出小庙。
“爹,求你,求你不要丢下云儿……”他在心里不住地呐喊哀求,几乎是飞过去的扑倒在虞正非早已冰冷的尸体上。
虞云拍着虞正非的脸,喊哭喊道:“爹,你醒醒,你醒醒呀!”
然后指尖触碰到的却是一阵冰凉,虞云只觉一股难掩的恐惧兜头罩下来,他抱起虞正非,不住地用手去搓他的身体,想要驱走他身上的冰冷。
“爹,你醒醒,云儿害怕,你不要吓云儿……”
虞云的手中搓得发红,然怀里没了气息的身体,一分冷过一分,朝霞似血,夜里的霜天凝结成晨间的冰露,挂在叶梢上于风中颤抖……
虞云张开嘴,流淌不尽的苦泪簌簌而下,只觉胸口有无尽的悲伤一下子涌到喉咙里,不知从哪处倾泻,嘴巴张着,却无法哭出半点声音,只能撕心裂肺地发出几声干嚎,额上青筋凸起,一整张脸憋成了酱紫色。
天边开始泛白,叶梢上的冰露一滴一滴滚落,虞云抱着父亲,无助地对着茫茫天地,满山的枫叶在一夜之间凋落枝头,残红落叶,晕染了整个天地。
他的世界,仿佛只剩一片血海。
虞云回到丛林里找到母亲的遗体,背回小庙与父亲的遗体并放在一处。三天过去了,他跪在双亲遗体前,守了三日的灵,米粒未进,不休不眠。
黑子男子一直陪着他,每日三餐把斋食放到他脚边,也不去劝说,只躺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他能撑到几时。令他吃惊的是,不过十二三岁年纪的虞云看似柔弱,竟是毅力惊人,诫饮诫食硬是守了三日。
在这三日里,虞云想了很多,想到双亲惨死时的样子,想到罗州平静的小城镇。他还想到,他出生时的不祥异象,那烧红了天际的赤云,也与满地的枫叶一般血色的红。
自小,他从未认命过,从未觉得自己是别人口中的煞星,而现在,他开始迷茫,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煞星?若不是他抑制不住骨子里的杀性伤了人,他一家三口便不会被押到盛都,他的爹娘也不会惨死刀下,留他孤苦一人。
冷风透过小庙破碎的旧墙,从四面灌了进来,寒意一针一针刺破虞云的皮肉,侵蚀他的骨头,他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