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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昸琇闭上眼,艰难地长吁一口气,想到虞云身处虎口之下的惊魂一幕,犹是心惊,身上不由战栗了一下,若他当时晚了一步,那虞云……他脸上一白,不敢深想。
燕琌太子看他脸色苍白,想是受惊过度,派人把他送回去休息。白昸琇自是不愿离开虞云半步,燕琌太子拉下脸来,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东宫。
戴则渊回到戴府,府中早有几个幕僚久候着,垂首立在门边,伸长了脖子看着戴则渊一脸阴沉地走进正堂,哆嗦着身体如惊弓之鸟。
戴则渊在上首坐定,只是片刻的沉默,已足以让众人憋出一身冷汗来。为首的鼓足了胆去看他,正要开口询问,戴则渊突然一记戾狠眼锋扫过来,为首的登时吓软了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重重磕在地板上,身后几个人也扑通几声跟着跪了下去。
“小人该死,小人不该擅作主张,请大人饶命。”原来此人是戴府一个颇不得意的幕僚,入府年久,却无甚大的建树,不得戴则渊重用,难免急躁,急于立功。这次燕琌太子狩猎,他竟觉得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便背着戴则渊,买通了狩猎场的管事,放出猛虎,欲取燕琌太子之命。
戴则渊固然是气他背着自己擅自行动,可说到底是忠于自己急于立功罢了,真正教他动怒的却是其他。
他握拳在扶手上重重敲了一下,“哼,你该死,你可知你为何该死!”
为首的头磕在地板上不敢抬起来,满头的冷汗顺着额头弄湿了一大片的地板,战战兢兢道:“小人知罪,小人不该伤了云少爷,可小人是无心之失,小人真不知道云少爷会在那里,否则,小人断然不会让云少爷涉一分险。”整座戴府上下无人不知虞云是戴则渊最为宠信的义子,可所有人也都心知肚明,戴则渊待虞云,不仅仅只是义子。
戴则渊冷面坐在上首,冷硬的双唇紧抿着,无声的沉默是最大的威慑,满屋子的人都低下头,无人敢出声。
过了许久,跪下地上的众人膝盖都已失了发麻知觉,安插在宫里的细作终于传来消息,虞云已醒来,精神无恙。为首的听了如获大赦,这才敢抬起头看戴则渊,却见戴则渊眼中杀光迸射,问传话的人:“他昏迷了多久?”
传话的人回道:“云少爷整整昏睡了两个时辰,这会儿子才醒呢。”
“两个时辰,”戴则渊挑了挑眉,对那为首的冷笑了一下,笑里透出一股阴毒,“来人,把他扔到你们云少爷受伤的地方去,再放几只老虎出来,不到两个时辰,不许他出来。”
为首的一听,脸色霎时惨白如死人,生生昏死过去……
虞云昏睡了很久,初醒时仍是头昏胸闷,殿中明耀的灯光太过刺眼,他闭了闭眼想避开光芒,却听到耳边传来一道钝响,似是厚重的大门被人阖上,紧接着,一阵脚步声从那道钝响中走来。虞云仍闭着眼睛装睡,耳朵仔细辩听脚步声来时的方向,心里暗暗称奇,方才睁开眼时,殿中分明只有他一人,即便他受了内伤,身为顶尖的杀手,这点警觉还是有的,而那道钝响分明不是普通房门关阖的动静,那么这人又是从何处而来的?
脚步声停在他身侧,有一个人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额上一阵湿热,那人拿手帕擦拭他额上的汗水。
虞云假借被他的动作弄醒,缓缓睁开眼,便听到那人惊喜地唤他:“虞云,你醒了!”
虞云听到声音,兀然一惊,忙定眼瞧去,可不是燕琌太子么。他顾不得胸口的余痛,两手撑在榻上就要坐起身,“小人参见太子殿下。”
燕琌太子连忙把他按回榻上,“别起身,你内伤未愈,好生躺着。”
虞云只得靠在枕头上微微垂首,“多谢殿下,小人失礼了。”
“无妨,”燕琌太子把手帕浸到身旁的脸盆里。
虞云趁他低头拧手帕之际,侧目朝方才那道钝响传来的方向望去,赫然发现那里竟是寝殿正中央,只摆放了一座矮几,太子常坐在那里处理政务,而矮几后便是墙,墙上挂着一副锦绣山河图,整个南朝江山绘于图上,因着南朝的地势呈长条形,那画极为窄长,几乎与墙等长,自屋顶一直连到了地板,占满了半面墙。
燕琌太子在热水里又拧了一把手帕,水声潺潺,连带他的声音也如水一般温柔:“你救了本宫,是本宫要谢你才是。”
虞云收回视线,头垂得更低,“小人身为侍卫新兵,保护殿下是分内职责。”
燕琌太子见他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