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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城楼了!”陆进延扬声大喝,手臂动了动,却觉手腕湿乎乎的,抬手一看,竟是混着血的脓水,此时林盏微咳一声,说:“王爷,在下听见马蹄声了…迎面而来的……”
陆进延一惊,他策马在荒凉的城郊中,若是敌方,他二人连藏身之处都没有。他微微勒马,慢下速度前行,也看到了远方本来的马群,此时怀里的人挣开他的手臂,还缠着布条的右手按在剑上。
“林盏,本王于王位没有一点兴趣,你就不必为我舍命了”陆进延定睛盯着远方马背上的来人,他生而视力极佳,此时已经看清来者
“王爷,您有,您应当有。您是耀云国骁勇善战的吴王,十七岁便领兵北闯鬼门关的英雄”林盏听得陆进延说到【舍命】,料定来者不善,剑已拔出三分,“这天下,该归您……”
剑未出鞘,一只有力的手掌已经按着又把它按了回去
“别胡言乱语了,是我府上的人,来接咱们了”
☆、第 7 章
林盏无论如何也不肯进王府疗伤,陆进延已经足够领教了他的倔脾气, 便先把他送回了林府,差了王府里最好的大夫过去看诊,自己这边包扎好了伤口后,便称伤重需要静养,所有人等,包括新入府中还来不及说句话的王妃,一律不见。
这是林盏被人搀进林府前对他的嘱咐,他才刚逃过一劫,无论是知情的还是不知情的,王爷遇刺这事,此刻都伸长了脖子想探个虚实,此事暗藏玄机,没查明实情之前,还是抱病谁都不见为好。
陆进延差人暗查此事,第二天夜里福竹来报说周平求见,陆进延沉默片刻,最后还是摆了摆手。
曾经在京城他府中养了些谋士,但跟着他千里来到祁州的却少得可怜,周平是这其中之一,陆进延信他,知他夜晚求见一定是有秘事,但想到林盏的话和他逃回府中这一路的艰辛,陆进延还是决定谨慎行事,让福竹备了笔墨,周平若真有要事,便写在纸上递进来。
说也奇怪,他放着那几个跟他数载的幕僚不见,为什么要信一个瞎子?是因为他武功高超能保他安全,又抑或他所分析的局势确实在理?再或者是因为他那夜跪在地上的一席话----【在下斗胆问一句王爷,到了如此地步,难道您还能这般心甘情愿?】
“放肆!”陆进延一掌拍在案台上,震得茶杯哐地一响,福竹闻声探头,陆进延抓起墨锭猛地一挥,“没你事!”福竹吓得抱头就跑
林盏啊林盏,你的胆子怎么就这么大,专挑本王狼狈逃命之时言语相激,难道本王是打娘胎里的窝囊废,大婚之夜遭人暗算还无动于衷?兵权与府邸被皇兄统统收去,本王无心搅入浑水才退居祁州,可你----【这天下,该归您……】
一个目不能视的瞎子,连日月交替都看不见,却看得见他陆进延的内心,道出了他的心里话。他是皇子,他体内也留着皇室血液,江山、权位,哪一样不想亲握手中?一把火苗似是凑近了陆进延已被浇灭的雄心,是点燃,是避开,不过是在陆进延一念之间。
“福竹,备马”陆进延蓦地站起,“把你的也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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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来了祁州还从未深夜出行,而且是只带他一个人秘密出府,福竹想着王爷在这遵阳城也没什么好友,难不成是终于开窍,想去寻花问柳了?
“王爷,这遵阳城虽不比京城,但有那么个地方,小的知道……”福竹驾马跟在陆进延身后正要小声说出那家名字,陆进延忽然翻身下马,福竹恍然抬头,这是哪户人家的院墙,王爷停这儿干嘛?
“王爷您这是……?”陆进延挽起袖口撩起衣摆,这动作有点眼熟,总觉得多年前他和王爷都还是小小少年的时候就曾见过,然而等福竹反应过来,陆进延两手已经扒在院墙上,这分明是要爬墙啊!“王爷!使不得!”
陆进延往福竹肩上一踹,“闭嘴!安静在外面守着”说罢,翻身进了人家宅里,一点声响都没发出。
福竹牵着两匹马抹了把额上的冷汗,三年前王爷翻墙还是为了张大人家里的二公子,如今张朔已成御林军右统领,王爷也被封祁州吴王,可翻墙这等偷偷摸摸的事,王爷怎么还乐得其中呢?
文官的院子守卫松懈,陆进延一个人在林府里走,根本不担心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