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就是太子戎姑娘我都照骂不误,你又算是一个什么东西?!
“娘!!娘啊——!你看她,你看看她啊!”
“杏儿,算了,算了啊……”
沈灵杏在院子口嚷嚷个没完,刘兰香暂时也无可奈何,毕竟当着众人的面,她这善良温柔还是要装下去的。
沈肖遥懒得再理会这对戏精母女,带着清秋和水绿大大方方的朝着甲园走了去。
一道圣旨,一人欢喜所有人愁,除了沈肖遥吃了一定颗定心丸似的哼哼起了小区,别说是沈灵杏等人愁,就连水绿和清水也愁的跟什么似的。
她们小姐能进宫去自然是好事儿,但既是进宫就总要穿戴得光鲜亮丽吧?可再看看她们家小姐,回府都有些时日了,可别说是好衣服了,就连普通的衣服也就那么一件。
前段时间那衣服还破了个窟窿,清秋虽缝制的细腻,破衣服总归是不能穿出去见人啊!
沈肖遥并不知道水绿和清秋的担忧,折腾了一下午早已口干舌燥,一路回到院子直奔屋子,坐在凳子上举起了茶壶,待一饮而尽之后,才舒爽的擦了擦下巴的水渍:“你们俩做什么一脸愁掉了底儿的表情?”
清秋瞅了瞅沈肖遥的衣服:“小姐您那可还有银子?我去找个裁缝来给您做一套像样的衣服。”
沈肖遥赶紧摆手:“好端端的做哪门子的衣裳?”
“可是小姐您进宫赴宴总不能穿这件吧……?”
“这件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的啊?颜色朴实,质地柔软,虽破了一些但这不也补上了么,况且青霄帝不是提倡民风淳朴嘛,你看看我多淳朴?充分体现了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国民情怀。”
“……”
清秋被说的哑口无言,水绿则是再一旁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道:“清秋姐姐,依我看你还是死心吧,你瞅瞅咱们家小姐,走路带风,说话带雨,就连坐个凳子那都没有消消停停的时候,冲着咱家小姐所向披靡的劲儿,就算是刚做的衣裳那也绝对新不过三个时辰。”
清秋若有所思:“所以你的意思是……”
水绿痛苦的点了点头:“我已经基本不对咱们家小姐,走大家闺秀的路线抱有任何的希望了,所以这事儿啊就由着小姐吧。”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清秋却始终在心里落了个疙瘩,皇宫赴宴她虽然是没去过,但每年国中官员家眷举办的宴席,她倒是没少陪着刘兰香去。
官中家眷大多爱慕虚荣,喜好显摆炫耀,那些个小姐夫人什么的,恨不得把所有的首饰都套在身上拿到人前展示。
就连刘兰香为了每年的赴宴都要提前准备半个月有余,眼下她们家小姐就要这么清汤挂面的进宫,又怎能不被那些家眷所欺负排斥?
思及至此,清秋悄悄拉着水绿出了屋子,以为悄无声息,其实根本逃不过沈肖遥的眼睛,眼看着这俩丫头猫腰躬身的溜了出去,却并没有阻止,也当是图个清静,趁机会翻身上床小憩的磕上了眼睛。
晚些的时候,沈肖月带着婢女来到了甲园。
沈肖遥听见声音掀被下床,吩咐清秋和水绿备茶,叫了几声均是没有回音。
“二妹妹……”
沈肖月迈步进门,直接将带来的衣服摆上了桌:“快来看看喜欢么?皇上虽是今日下旨,但这进宫之事爹爹却是早有言在先,我想着二妹妹肯定不知情,就连忙让平时给我做衣裳的铺子,给二妹妹赶制了一件。”
衣服,是上好的绸,裙子,是精挑细选的缎,这样的衣裳别说是穿在身上,就是眼下光是摆在桌子上,都足以吸人眼球。
只是沈肖遥看着这衣裳,不由得瞳孔一震,这衣裳不但好,更是她上一世的丧服!
“就算得不到皇上的指婚,明日定也有许多的官僚之子赴宴其中,我希望二妹妹能穿着这衣裳,找到心仪的郎君。”
沈肖月的话,将沈肖遥刚浮现在脑海的记忆打散,寻声抬眼,正瞧见烛光下,沈肖月那盈盈双眸中的一览春色。
这样的目光……
沈肖遥轻轻地笑了:“莫不是姐姐已有心仪的人选了?这次进宫怕是为了心中的目标而去吧?”
沈肖月倒是也不隐瞒,只是比较隐晦的垂眸道:“我前几日上街无意与他结实,此人俊逸非凡,虽……”说到此,忽一顿,“不过我以为他应该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沈肖遥皱了皱眉:“姐姐怎料定这次进宫他也一定会在?”
沈肖月把握十足的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