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乐婉？”

电话对面传来了女人那雀跃声音：“小竹, 你现在在哪里？”

“……出差了。”叶竹含糊回应道，忽然就想起了那个和翟茕起泡在水库中被警方发现苏锦洁，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的父母自从听说自己女儿有可能被他杀之后, 直都留在温塔市不曾离, 保持着天一次到两次的频率过来分局咨询。就在上午时候双方还碰过面，他们得知杀害女儿的凶手名死亡，名顺利归案正在审讯中, 直接在走廊里抱头痛哭了整整半个小时。

“哦……”乐婉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也清楚她的工作『性』质, 所以并没有刨根问底。最后只是神秘兮兮的说了句：“妈说，等你出差回来想请你吃顿饭。”

这说的稀松平常, 但是叶竹从其中敏锐察觉出了蕴藏着深意, 想来之前那次接触，苏阿姨是认出她来了。或许当时是碍于双方身份还是别的什么考量, 对方并没有上来攀关系，应该是怕打扰警方正常办案。

“好。”她愉快的应下。

电话那头乐婉又胡『乱』说了些有没的，然后叮嘱道：“你工作千万小心啊, 不要过于拼命, 像是上次在山顶, 把魂儿都要吓没了。在工作时候, 你该不会经常遇到那种况吧？”

叶竹心虚轻咳了两声：“不会, 大部分时候还是很安全的。”

“那就好……”乐婉在说完这句话后, 陷入了阵诡异沉默当中，也不挂电话。

敏感察觉到了不对劲, 叶竹瞄了眼几步开外几个老爷们儿，迈步子走到了走廊尽头窗户边上，然后问道：“怎么了？”

“就是有件事, 不过等你回来再说也，怕影响你工作。”

“说吧，明天就回b市了。”

乐婉闻言先是短暂高兴了下，然后继续吞吞吐吐：“嗯……你在山顶上救那个女人，应该还有印象吧？”

“有。”叶竹挑眉，那么印象深刻的事儿，这辈子怕是都忘不掉。毕竟能够在山顶的罡风中拖着个一百多斤的人，悬挂在半空中整整十几钟，这场面百年难得见。不过，她很快就皱起了眉：“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提起她？”

乐婉和对方的交集无非也就是在医院那么次，眼下忽然回忆这个事儿，多少透着几诡异。

“哦……没……这事儿说起来也是巧不。前两天『奶』『奶』忽然老『毛』病犯了，人岁数大了嘛就是这么回事儿，连夜打120送去了医院，们大家伙守了宿。然后快天亮时候寻思下楼去买点早餐什么回来，结果出急诊大厅，就正好碰上了门口停着辆救护车，医院的医护人员正从上面抬了个担架下来。”

“本来我也没太注意，结果后面跟着应该是病人家属，哭天抢地的太惹眼了。不看还好，看就觉得怎么这么眼熟呢？于是下意识就一直盯着瞧，终于最后响起了来，那老两口可不就是上次你救得『自杀』那个姑娘父母嘛！然后我自然就往前凑了两步，跟着前面的推床跑，路上听了个大概，原来她……又『自杀』了，这回是在家割腕。”

“干脆也就没去买早餐，打电话跟爸妈说了声后就跟那个老两口一起等在了手术室门口。时我怕老人经受不住刺激再出什么意外，二是她之前命终究是你救下，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结果……”乐婉说到这，稍微停顿了下，小心翼翼问道：“小竹，你在听吗？”

“嗯，你说。”叶竹了口，声音有些发涩。

“后来没等抢救结束呢，上次给她推轮椅那个男人就来了，两个老人一见到他就开始骂。反正无非就是感纠葛呗，这次这个男人也挺坚持，说什么感是两个人事，他不能因为女方嚷嚷着要『自杀』就这么过辈子。结果吵着吵着，医生就从手术室出来了，宣告女人已经死亡。”乐婉说着深深叹了口气：“然后一切都『乱』了套，两个老人对着男人就是一顿胖揍，连过来劝架的保安都被椅子砸了好几下，后来直接闹到了警察都来了。”

“最终警察到底是怎么处理也没继续看下去，除却心里有些难受之外，还替你觉得不值。小竹，你当初可是拼了命的救她，这人怎么就这么不知道珍惜生命呢？！早知如此，你当初何必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拉住她，直接让她跳下去一了百了不就得了！”电话对面的人十愤愤不平，越说越生气。

“……”叶竹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电话，抬起头看向了医院的窗外，恰好此时有辆救护车从大门处呼啸着远去，好像在这个世界上每个角落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着生离死别。她无法去评说那个『自杀』女人选择是对是错，也无法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