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弟弟这个冰碴子也会喜欢什么姑娘的消息比起来,似乎连他这么壮实的人也会生病这一点,就显得微不足道起来。于是姬雅姒回想当初听说弟弟掳了个姑娘回来时的心情,顿时淡定了,吩咐了一系列的事情下去之后,又亲自动身前往探望生病的弟弟。
两 列婢女提着宫灯引路,蜿蜒的行过回廊,一路来到了姬临琅住着的院子。然后姬雅姒就发现自己先前打发过来的贴身婢女夏草带着几个小丫鬟,站在房门外,神情略 惆怅苦恼。见到她,夏草立即上前福了福身道:“郡主,奴婢办事不力,请郡主责罚。世子殿下并不愿让奴婢们上前伺候,因此奴婢们便守在此处。”
“算 了,世子的性子我知晓,不怪你。”姬雅姒先前让自己身边的奴婢过来,也只是试试看弟弟有了红颜知己之后,是否还有之前那种不能让女子近身的怪病。但是现在 看来,显然弟弟还是那个怪毛病。郡主不由得有些同情起那位叫琼枝的姑娘了,难道说谈情说爱的时候都要和她这个怪癖弟弟隔着一段距离吗?真是和她一样的悲 惨。
想起自己追求那个死秃驴到如今还没能一亲芳泽,郡主不由得对那位还未曾谋面的弟弟心上人,有种油然而生的亲切之感,这种恋人不让近身的感觉,她感同身受。
感叹着的郡主走进了房间。外间十几位大夫在开药方,上武守在这里,里间姬临琅睡在chuáng上,下武站在chuáng边,那张面瘫脸上竟然也能让人看出几分担忧。
至于中武,他一张脸东肿一块西肿一块,五颜六色的很是滑稽,老老实实的蹲在角落里。他的弟弟和哥哥现在心情都很bào躁,他要是再试图说点什么活跃气氛,一定会被揍到死,中武抱着这样的觉悟,眼中含着泪花的看着chuáng上烧的迷迷糊糊的姬临琅世子。
姬雅姒直接走到里间,一眼就见到面色通红,嘴唇上都有些gān,眼睛紧紧闭着的弟弟。说起来她都不知道多少年没见到弟弟露出这么软弱的一面了,她还记得的弟弟上一次生病时的场景,应该是在她才几岁的时候。
那之后的许多年里,即使这个弟弟受了什么伤,就算是胸前被划了一个大口子这样的重伤,他除了脸色惨白些都好像没事似得,也从来不肯乖乖的躺在chuáng上休息,让人觉得他就像是个打不倒的硬汉。
可是现在,他却被最寻常的风寒打倒,躺在chuáng上这么脆弱的样子。姬雅姒忽然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感叹,坐在chuáng边摸了摸他的脸颊。然后她就发现弟弟颤抖了一下,勉qiáng掀开一下眼皮有些神志不清的低声道:“别碰……我。”
好吧果然他都病成这样了都没忘记自己那臭毛病。被不知道嫌弃了多少回的姐姐大人抽抽嘴角收回手,然后隔着一道帘子,询问外面的大夫们,“世子的病情如何?”
“回禀郡主,世子殿下除了感染风寒外,还有些郁结于心,所以才会让病情来势汹汹。”老大夫颤颤巍巍的说。
姬雅姒有些诧异,郁结于心?这又是怎么回事?啊虽然按照弟弟这个什么事都闷在心里的死德性,有点子心事可以理解,但是郁结于心什么的,除了婚事他的压力也没有那么大吧?姬雅姒想了想发现作为姐姐她有些忽略弟弟了,于是她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旁边的下武。
下武思来想去,最后憋出了几个字,“应当是,琼枝姑娘……”就在大概一个时辰前,世子将他们三个从小黑屋里面放出来,冷着脸颇咬牙切齿的告诉他们要牢牢看好琼枝,不许他们让琼枝到他面前并再三重申。
虽然不太明白世子为什么这么说,但是从他换下来的湿漉漉衣服,以及打探到的琼枝也换了湿衣服,几个人脑中显然脑补出了一些不太能明说的东西。
但是事实究竟怎么样还两说,毕竟都是推测而世子显然不会说,因此下武有些吞吞吐吐,说了这么几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下 武这么吞吞吐吐的模样,落在姬雅姒眼里,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意味。她只思考了三秒就恍然大悟了,自家世子弟弟这是为情所困啊!那琼枝据说是被弟弟qiáng行掳来 的,既然是用这种手段,那就说明那姑娘并不喜欢弟弟,可是弟弟对那姑娘情根深种,迟迟得不到恋人的心,这可不就郁结于心了。
如果姬临琅能听到姐姐这个一厢情愿的推测,一定会再去跳一次池塘。他这么多年保持着童贞,连女孩子的小手都没拉过,别说清心寡欲,就是庙里的和尚也不见得有他这么六根清净。
然 后,他骤然间直接就被个姑娘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