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君尧是何人啊?
就算这个司机孤陋寡闻,不知“尧爷”是谁,但至少知道坞城首富纪家,尊称一声“纪少”吧,可他居然直呼名字?
他到底是不怕得罪纪君尧?还是无知到连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
围着看戏的豪门们个个无语。
孟晓晚也是一脸错愕。
她跟牧斯年接触过,她知道这个女婿虽穷,但却天生傲骨,绝对不会去巴结纪君尧,但修养性却是极好的,再怎么样至少会礼貌性的称呼一声“纪少”,却没料到他竟这般不将纪君尧放在眼里。
这下只怕是把纪君尧得罪了个彻底!
她眉头紧蹙看向一心攀附权贵的乔万鸿,果然,老爷子脸沉如铁,因为恼怒拿着支票的手指都有些轻轻发颤。
“呵,就他这样的资质,就算纪少有心提拔,也是难泥扶不上墙,到底只是个小小的司机,和我们这些豪门是隔着鸿沟的,爸,你还是赶紧把他赶出去吧,别再让他给乔家抹黑了……”
这边,得意的李茹还在火上浇油,但话未说完,空气中就传来纪君尧一句,“牧九爷,好久不见”。
李茹的表情“刷”地僵在了脸上。
整个现场更是瞬间陷入死寂。
“什么?牧九爷?哪个牧九爷?”
“你是被吓傻了,还是没睡醒?整个帝都还能有几个牧九爷?”
气氛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间一般,众人足足呆滞了好几秒,才有人喘着大气低声嘀咕。
谁不知晓华夏北方最低调却最富有的牧氏家族,集团公司开遍全球,用日进斗金来形容都不算夸张,而那位传说中的牧氏集团当家人——牧九爷,那更是主宰帝国经济的神一般的存在!
就连纪君尧这样的大佬在他面前,也只能勉强算得上是个竞争对手而已。
谁都没想到被鄙视的司机居然是牧九爷!
李茹早已吓傻,整个人像是具木雕似的,僵硬在原地,动弹不得。
“都是你胡说八道,害我误会了牧九爷,你跟我滚出去!”乔万鸿深知犯了大错,手里那侮辱牧斯年的支票好似突然间变成了催命符,狠狠把支票砸在李茹脸上,企图把一切罪责推到她头上。
“爷爷,这事不能怪我妈,都是乔今安,是她说自己的丈夫只是司机,故意让我们误会牧九爷,她这分明是没安好心……”乔思文也急了,不甘心又被乔今安踩了一脚。
“你给我闭嘴!”乔万鸿却一声厉呵,眼神凌厉,似乎她再敢说一句乔今安不是,他就要剥了她的皮。
他早该料到乔今安那么出类拔萃,嫁的人又怎会是一般人?他真是后悔自己听信了二房的话,冷落了乔今安不说,还得罪了牧九爷,以后想要攀上这颗高枝只怕是难了。
被他冰冷的眼神锁住,乔思文有些害怕,终是不敢再说什么。
而之前那些嘲讽过牧斯年的人,后背早已冒了冷汗,生怕被牧斯年记住了他们之前的嘴脸,纷纷灰溜溜的散去。
周围终于清静。
“好久不见。”牧斯年也同样对纪君尧吐出四个字,看似熟人,但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