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克托,忘了今晚吧,至少对大家都好。”最后打开门,离开前我告诉她:“我放弃了杀你,你现在可以选择离开,我给你这个机会,别让我再见到你……”
我没有回头,但我仿佛从身后听到了阿莱克托低低的哭泣。
我知道这样做对阿莱克托的确有些不公平,但是除此以外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就像我实在难以想象我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抵达禁林的时候,俨然已过了12点。中间升起的火光显然没有给这里带来任何温暖,相反,每个人都肃静的站立在两边,将脸上的表情伪装成最冰冷无情的姿态。
父亲站在中间,双手jiāo叠着长老魔杖,他闭着眼睛似乎在沉思什么。至少现在没有任何人敢去打扰,连纳吉尼也不敢,它安静的盘旋在脚边。
直到我的到来,人群里仿佛才出现了一丝生气,他们不再站得笔挺,好像都想涌来询问我一些情况,然后纳吉尼吐出信子嘶吼了一声,所有人又都安静了下来。
现在父亲睁开了眼睛,他喊着我的名字“蓝道夫……”
我适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想要将今天的一切汇报给他,他只是微微抬了一下手,示意我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孩子。”
然后他对着人群喊了一声克拉布,那声音不高,听起来甚至有点幽幽的发麻。
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不得不说他和他儿子长得还真像,他弯下腰:“我的主人。”
“看来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没有关系,你不需要知道了。”父亲说,然后他举起了魔杖,“Avada!”
克拉布倒下去了,人群里只是引起了片刻的骚动,但是立马又恢复了安静,也许他们都觉得莫名其妙,但是我知道就行了。
现在,我把拉文克劳的冠冕如实的递给了他,不管发生什么,我对换取我自由的代价付出完全是值得的。
他在夜色下打量着,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般,猛然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迟了。”
“什么迟了?”我夺过王冠,那镌刻着字体的银色在夜幕下闪耀:无法估量的智慧是人类的最大财富。
然而,没过一会,银色的金属层褪去,变换成深色的,像血一样的东西从王冠上渗出来,那里面似乎还蕴藏着某种狂bào的力量,在痛苦的地颤动。
“怎么会这样!”我握着手中的王冠,难以克制心中的惊惧。
“是恶魔火焰!”我说,在爆炸的那一刹那,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当我醒来的时候王冠就已经在哈利的手边了。
父亲握紧了魔杖,但是现在他仍然压抑着愤怒,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碎裂的声音,我楞了一下,难以想象还会发生什么更糟糕的事情,然而事情真的发生了,那枚和我形影不离的挂坠盒,现在,它也正以一种破裂的形态从我颈项掉落。
最终“啪”的一声,在地面上碎成了两半,那声音就像雨点打落般清晰冰冷,我心里一惊,突然,一种类似魂魄的灰色青烟从挂坠盒中升起,它穿过我的身体,如同撕裂般的痛苦在肌肤的每一寸展开。
我吃痛得弯下腰,颤颤的伸出手试图将那抹灰色的烟雾重新按回挂坠盒,然而一切无济于事,我不知道,原来要杀死一个分裂灵魂是如此的痛苦。
就在这时,一道光芒自身后发出,他从冠冕中仿佛取出了什么,然后以全部的力量倾注在了那个挂坠盒中,我亲眼见证那个碎裂的挂坠盒再次合璧变得完好无损,接下来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魔法出现了,他没有黑魔法的暗淡,相反散发着温和的莹莹白光,将空中漂浮而痛苦的灵魂一点点包裹,随后缠绕着一起钻进了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结束这一切只是片刻的功夫,但父亲却像变得很累,我知道他不会允许自己有片刻的糟糕出现,所以哪怕只是那么一会的疲倦,也被他隐藏在了充血的眼眸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在痛苦平复后的喘息中我问他。很久之前,我曾在某本冷僻的书上见过,那是灵魂修补术,以一种灵魂去修补另一种灵魂。
很显然,他选择了用冠冕的灵魂去修补斯莱特林挂坠盒。
我不知道是什么使他最终放弃了拉文克劳的冠冕,而选择不顾一切的去那么做。答案在我心里隐隐跳跃,但又始终不敢去面对。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把魔杖对准了地上的那个冠冕,只是犹豫了一秒,然后:“Avada。”
我听到了冠冕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