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无论是巧妙的安排还是恶意的诅咒,命运它总以最措手不及的姿态来告诉你这个世间有多么的残酷。
那年夏天,我回到了冈特老宅,生平第一次踏入这个赋予我天资与魔法的起源之地,然而那里除了一个家徒四壁的酒鬼,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我qiáng烈的自尊在那一刻受到了深深的侮rǔ,这样一个贫穷,乞丐一样的地方会是我天赋的来源?我那个哑pào一样的母亲会是我魔法的创造者?
我一把抓起了地上那个酒鬼的领子,原谅我实在难以将舅舅二字启齿:“告诉我!里德尔究竟是谁!”
他带着一点醉意睁开了眼睛,仿佛是看见了多么可怕的东西,他突然一把推开我嚷道:“你这个该死的麻瓜!谁允许你过来的!谁允许你踏入我的屋子!滚出去,你这肮脏的家伙!”
“麻瓜?”我将这个单词重复了又重复,用着连我自己都难以置信的语气。
而当莫芬那含糊不清的嘴里吐出事实的真相时,我终于握紧了手中的魔杖,下定了一个我此生永远都不会后悔的决定!
里德尔庄园比我想象的更好,它是泰晤士河畔对岸那豪华游轮上的富人区,它是邓布利多别在天鹅绒衣襟上考究的昂贵丝绢,可是不管这一切是如何的优渥奢侈,它都时刻提醒着我一个残酷的事实,我不属于这里!我只能被抛弃在那破落的孤儿院十一年!
我qiáng烈的憎恨这一切,更嫉妒这一切!
十六年的憧憬与幻想,此刻被现实□□luǒ的嘲笑,我举起魔杖,带着毫不犹豫的无情杀死了我那个应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那个造就了我人生悲剧带给我一生耻rǔ的男人。
后来临走之时,我还烧毁了庄园的花院,美丽得在我进来时就该赞美的景色,现在我把它全烧了。如果这世间真有什么东西是不属于我的,那我就把它毁了!
通过我父亲的悲剧造就了我过早的成熟,我从来没有想过在将来我还会结婚或者家人什么,因为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我在老汤姆里德尔身上已经看得足够彻底。
然而,多年以后,在杀死阿芙拉·辛克尼斯的那个岩dòng里,我还是看到了,那个孩子,一双不谙世事的眼睛,倔qiáng的神情,仿佛让我一瞬间回到了那个在孤儿院的夏天。
我手中的魔杖举起又放下,我自认冷静理智的头脑在那刻居然产生了不知所措的犹豫,看着那孩子,那曾一度另我屈rǔ不堪的汤姆里德尔,又在脑海里复苏。最终我还是没有下得了手。
我把他带了回来。用遗忘咒清洗他的记忆,用冰冷的语气警告他所有规矩,我试着把他当成一个忠心的仆人来栽培。
然而,在那个阳光正好的午后,他蹭着一脸的泥巴从庄园的树下跑出,告诉我他找遍了戈德里克山谷终于找回了爸爸的风筝时,我恍然像被什么击中那样楞了一秒。
“阿莱克托说只要把愿望写在风筝上终有一天就会实现,我写我想和爸爸永远在一起。”他高兴的朝我晃着手中那个断了线飞走的风筝,那个他找遍了一个山谷才找回来的风筝。
我控制住了内心的波动,毫无表情的冷冷说道:“记住你是一个巫师,要用魔法,下次别再像一个蠢麻瓜那样了。”
然而也就是从那天,我开始不知不觉去留意这个孩子的一举一动,我开始去想知道他每时每刻的想法,这些悄无声息的改变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
我甚至在想,如果,假设,我真的能够接纳他一点点,那么我可能会是个伟大的父亲,我要重建萨拉查家族的辉煌,我要让魔法界变得qiáng盛而永恒,我要让他以我为荣,那些过去少时没有实现的憧憬与希望,在他的身上都可以实现对一个父亲所有的梦想。
我终于知道我要怎么去做了,我甚至想过以后可以对他好一些。然而,就在这一切我还没有来得及全部给予他的时候,我这一生中最大的错误与失败出现了。
那个夜晚,我被古老的魔法反弹,我看到自己的身体在消失,我的意识在模糊,那一刹那所有的所有全部结束,最后,看着那个躺在chuáng上哭泣的婴儿,我突然想到了他,如果我死了,那他该怎么办?
我没有得到答案,因为从那一天起我就彻底的消失了,我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我知道我不可能再回到那个身体了,他已经不需要我了,伏地魔不需要汤姆里德尔了,我只能靠着过去的记忆在魂器里复苏,我做着一切我觉得应该做的事情,报复哈利,绑架金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