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惊愕地看着齐月语,没想到她竟会帮自己。
于是也只能在一旁,跟着齐月语一起对母亲打着马虎眼。
“这位小姐,她待我如此之好,甚至肯愿意借钱让我为你买药。”
“是吗?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孩子。以后我会为你日夜祈福以求你的平安。”
齐月语没想到她竟是个温婉淑良的妇人。
两人走出了棚子,这时小蝶重重地跪地,直接对着齐月语大大的一个叩首。
“不要这样子,起来吧!”
“多谢!多谢小姐的帮助,实在是对不起偷拿了你的钱。”说着小蝶便将自己身上的钱袋还给了她。
“其实这一点钱不太重要,你若真的有需要就拿走吧,只是这个钱袋也是我的母亲亲手缝制的,所以……”
齐月语抚过上面的一针一线,那些都是满满的爱意。
小蝶愧疚地摇了摇头,“受人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怎可做出如此忘恩负义之事。
齐月语,没想到此人虽然手脚不端,但是居然能有如此的江湖豪情,也实属难得了。
“为什么你会到处偷窃,见你母亲的言谈举止,倒像是个大家闺秀之人,怎么你也说得上是小姐吧?”其实齐月语想问的是她与隔壁富贵的陈家有何关系?
于是将怀中的手帕递给了她,小蝶轻轻的抚摸着已经洗得发白的帕子,上面的陈家符号仍然清晰的显露出来。
小蝶若有所思地望着对面的红墙高瓦,与自己居住的破落不堪的棚户,两者形成的巨大差距,始终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其实我的母亲本是陈老爷的妾室,但是陈夫人最厌恶这些搞乱她家庭的人,所以把我母亲赶到了这一边,而且还打断了她的腿。”
原来,陈家的主人陈海是个中原人士,由于经商来往于北狼部落和中原地区。最后便在这里安了家,建起了十分华贵的房屋。
他的妻子是上官婉儿,原是北狼部落贵族的女儿,但是此人十分的嚣张跋扈,只要任何的女子引起了陈老爷的赏识,便要对她打击,而小蝶的母亲就是这样子,被她活生生地打断了两条腿并被扔到了棚户这里。
“那你的父亲,他未曾帮助你,甚至是来看吗?”
小蝶嘲讽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我们又不是出生名门之后,如此卑贱之人,他怎会看得起?而且陈海本就是个花心之人,他到处播种下的种子不胜其数,又何必在乎我们这一群呢!”
说完小蝶便将手脚下的石子一踢,直接扔踢到了对面。
齐月语这才发现这个孩子的身世也甚是悲惨。“那你今后打算如何?总不能靠着偷窃为生吧?”
小蝶沉默了。说实话在这里她是找不到任何可以做事的机会的,但是为了母亲的病……
齐月语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样子吧,我不是这里的人,对于北狼部落也甚是不了解。刚巧我也算是误入于此,不如你带上你的母亲算作收留我,我们去租一间客栈,然后你就负责带着我在此四处观光,如何?”
小蝶几乎是不可思议的望着她,怎会有人出如此丰厚的条件,却简直就像是在发善心一样。“你确定吗?这样子……”
“放心,不过我有个条件,”齐月语向他投以真挚的眼神,“我希望你不要问我的来历,也不要问我的归处。只需要在这个时候给予我帮助就可以了。”
小蝶知道眼前这人一看就不是平常的女子。不知她出生何处,但是冲着这一份豪情万丈,她愿意紧随在他其后。
此时的齐夜翎和李泽熙正马不停蹄的朝着北狼部落疾驰驶去。
其实,齐夜翎对于他的到来倒是有些怨言的,毕竟只要他将公文给自己就好,何必要走这一遭呢?
但是李泽熙却说,“将公文给你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你必须带上我一起前往北狼部落。”
对此,齐夜翎只好同意了。
“主子,前方我们发现有战马的痕迹,想来是绑走公主的那一行马贼,他们所留下的踪迹。”齐夜翎和李泽熙相视一眼,两人抓紧时间朝着痕迹的方向疾驰而去。
此时的龙跃恨不得将齐月语扒皮抽筋,再将她好好的绑在战马上,让她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一直踢着脚下的石子,没想到她竟如此狡猾,那天晚上故意欺骗自己,将她的手绳索解开,然后再为自己下了迷药,甚至还将自己身上玉佩带走,骑上了自己的战马飞驰而去。
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