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大胆的猜测,或许也只是前世的一个记忆罢了,便能让她说出这一句问话,可是老人的神情似乎告诉着她,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不只是老人就连李泽熙也被齐月语的这句话给吓到了,直接退到她的后面。
“为什么?为什么你觉得我是。”老人有些有气无力地问道。
“因为那枚玉佩,我见过另一半。”
老人急切地上来抓住齐月语的手臂,“你怎么知道?你在哪里见过的?”
其实不止是玉佩,因为齐月语终于想起了前世为什么齐夜翎会是北狼王了,因为他的外公就是北狼王!
“所以你是大南朝的?”
老人几乎是用肯定的口吻问的,除此以外没有其他的理由可以解释。
“我看到的这枚玉佩的另一半是龙纹的,对不对?”齐月语低头抚摸着它,一样的触感。“您的女儿是不是远嫁大南朝的夜灵韵公主?”
老人几乎是处在崩溃的边缘,不禁落下了泪水,低下头,站不起腰来。
“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
“我叫齐月语,是大南朝的公主。”
“难怪!难怪!”
老人不住地后退,似乎被这一真相有些吓到了,但是接下来他更是急不可耐的迫切问道,“那你说的拿着这玉佩之人……”
“他叫齐夜翎,他是大南朝的七皇子。”
老人这下子终于是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终于能够在有生之年见到这个孩子,终于能将自己的遗愿告诉他,能将自己所有的事迹与他说来。
他的这忍辱负重十五年,终于是熬过去了。
“那他,他现在,还在大南朝吗?”
齐月语摇了摇头,“不,他现在在北狼部落。”
老人有些难以自持,紧紧的抓住齐月语的手不放,似乎一种感激,兴奋之情难以抑制而出。
“那他过的好吗?他在你们皇宫里面过的如何?”
齐月语不知该如何去回答。
她该和他说若不是当年她救了齐夜翎,或许此时世上早就没有他这个人了
“他过得很好,现在也不错。”
老人听到总算是欣慰地一笑。
“我确实是北狼部落的前北狼王夜楠,就在20年前,我将我自己的女儿嫁到了大南朝,想让她作为和亲,以求大南朝和北狼部落两方的太平。可是没想到这一别就是永生不能再见!”
老人坐下来,双手颤巍巍地捧着那枚玉佩,心中油然而生出无限的感慨。
“那为什么你会成为叛军?”
夜楠冷笑了一声,“叛军?是呀,现在的我们在外人眼中就是叛军的象征,可是虽曾想15年前,是夜枫起兵造反,大肆地在部落内进行屠戮呢!”
成王败寇,只要有一方输了,那么败者永无说话的权利。
夜楠的怒意渐渐升起,“十五年前我一直到灵韵在大南朝因病而逝,我便想千里迢迢地去把她接回来,因为这里才是她的家,我想让她葬在故土里。”
“可是我的好弟弟——夜枫他趁我不备,起兵造反,凡有违他令者,皆是杀无赦。并且他收买了我宫中的近卫军,在我药中下毒……这一件件一桩桩,都是他的阴谋,他早就准备好了!”
现在想起夜楠似乎很是洒脱,但是心中的那一口气仍然是未能消灭。
“所以你们现在是想要卷土重来重新的去夺回政权吗?”
夜楠犹豫,他站了起来,走到洞外,看见山下这群为他生、为他死、为他而拼命的人,顿时感觉一种凄凉感。
“这些人都是15年前为我而战的士兵,将领,有的是他们的后代,全都又回来了。”
“我们只有一个目的,并不是夺回政权,而是杀掉夜枫为我们的家人,为我们的亲朋好友报仇雪恨,将他的血洒在我们的雪峰山,将他的肉是喂给我们的祖先北狼。”
齐月语这时明白了其实复仇对他们而言更加的深远,而至于不如整个家族,他们已经全部的舍弃了,无牵无挂。
“老人家,我想说一句,若是你们这样靠着仇恨度日,一代又一代,为了报仇而不断的进行杀戮,那么这杀戮是永无止境的。”
“这一次你们要去杀尽夜枫的手下,那么反过来,等有一天,他们的孩子长大了,他们也要反过来为自己的亲人复仇。如此冤冤相报又什么时候有得了结呢?”
夜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