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证据,那几个道长无话可说了吧?”
“不,他们恼羞成怒了,大骂高僧佛门中人却干涉他们道门的事,而且他们坚决不认这份证据,倒是反咬一口,说这全是高僧自己用法术臆造出来的,而不是那个道士真正的行为。”
“就是说他们为那个采花大盗辩护?”
“正是,把他描绘成一个守规矩不犯事的好道徒,而不是到处采花的江湖大盗。然后这几个道士就在敕殇门里大肆渲染佛门对他们的干涉,甚至危言耸听地说什么佛门是要故意找道家的茬,妄图把佛门凌驾于道门之上,是想一教独大,最后是要灭了道教的。”
“靠,亏他们有脸皮说得出来,简直是无耻无极限!”我愤愤地表示蔑视。“他们这么搞宣传,蒙蔽了道门中人,也是在误导下面的道士吧。”
长老说:“对呀,本来下面有些道士暗中搞着拘鬼谋利的勾当,只是时时担心露馅了要遭受门规的制裁,现在一看这几个位高权重的道长敢这么说,他们也就放心了,觉得再怎么搞也不会受处罚。人心岂能足,拘鬼谋私的事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我问道:“失去了节制,再指责也没用了。高僧也就不想管了吧?”
“岂能不管,高僧非等闲之辈,不会因为对方一时抵制就放任自流了,以后还是要不断地向敕殇门进言。当然仅仅是语言上的来回还是小事,真正的冲突还是发生在那个采花大盗身上。”
又是采花大盗!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问道:“是不是采花大盗没有收手,继续干着那种事?”
长老点头说:“没错,虽然他被高僧拿住了实证,也被高僧告到了敕殇门最高层那里,但因为敕殇门高层对他的庇护,让他没有产生悔改之意,继续我行我素,利用所拘的鬼灵为害良家妇女。高僧忍无可忍,断然决定要对他采取措施了。”
“高僧对他采取了什么措施?”我的脖子伸了一伸,很想听那一段传奇经历。
“那还用明说吗,当然是在他再次作恶时,出手擒他。”
“擒住了吗?”
长老的脸色一下子激愤了。“本来确实能够擒得住的,可谁知这是敕殇门搞的一个圈套,他们故意设下陷阱,来了个移花接木,让一个女人冒充采花大盗进入一户人家,高僧以为是采花大盗夜闯良家,等他随后破门而入准备捉拿时,床上却是两个年轻的女子,她们反而咬定高僧是采花大盗,大喊大叫,引来周围邻居将屋子包围,最后是官府出动捕快将高僧捉到衙门去了。”
“然后呢?”
“当然是接受堂审。”
我听得也火冒三丈,攥紧了拳头问道:“高僧落入圈套,他被捕快抓去,主官升堂审案,高僧一定如实禀告的,主官一定会主持公道吧?”
“主官确实听取了高僧的申诉,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原告本是道家,被告是佛门,双方各执一词,主官没那个本事搞得清谁说的是真相,只好来了个糊涂账,把双方都训了一顿,宣称以后两家要各行其是,不要相互攻击,谁要是惹事生非就要打谁的板子。然后就把高僧放了。”
我总算松了一口气。但随之又不解地问:“既然堂审是一笔糊涂账,应该到此为止了,怎么还会把仇结下去呢?”
长老说高僧下堂后越想越气,自己本来想捉拿采花大盗为民除害的,谁知竟然中了对方的圈套,在堂上本来可以趁机状告敕殇门的恶行,让官衙好好治一治他们,可惜官老爷一双凡眼看不到证据,你说敕殇门的人拘鬼作恶,他们怎么拘的?拘的鬼又在哪里?你说采花大盗夜入民宅玷污良家妇女,证据何在,也没有人告过,怎么证明这个道士是采花大盗呢?
高僧不在意自己受气,而是不愿就此放过这个淫贼,他决定再找机会,把这个祸害良家妇女的恶道给彻底铲除了。
“最后他成功了吗?”我问道。
“成功了,高僧确实把那个采花贼给铲除了。”长老说。
我真想听听高僧是怎么把采花大盗给摆平的,此个过程一定相当精彩。但长老说有关这方面的细节没有流传下来,也不好随便猜度,反正那事发生以后,敕殇门就视佛门为世仇之门了。双方的冤恨一代一代往下传。
我想起了刚才那个小道士,就问这是不是道家派来监视他的?
长老说:“那是张忌阳派来阻拦你的,故意把庙里的我说成妖僧,不希望你见到我而已。我本来不想动火,可这个小小道童竟然如此嚣张,大放厥词,实在太可恶了,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