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箱中,混杂在那些无毒蛇中。这是一条披着蛇皮的蛇,外表是无毒蛇,其实里面钻着一条毒蛇。可惜,你这个宝贝没有发挥作用。我进去时,看到这条蛇发呆,就知道它不可能咬罗贵。我就帮了你一个忙。”
“帮了我一个忙?什么意思?”
“我把你这条蛇,换成了我带来的一条蛇。那天早上你安排我去跟阿三捡菜,要让罗贵一个人抓蛇。罗贵果然被咬了。我们其他人听到他叫声就跑了过去。罗贵的中指被咬得血淋淋,当时他很疼,但他拿出随身带的小瓶子,叫我给他擦点酒精。你知道他为什么说不疼了?原因是,我曾在他那个瓶子的酒精里,掺了一点麻药。”
葛金元忙问:“你的意思,当时咬了他的,不是我那条蛇,是你的?”
“对。”
“他被咬后,本来很疼,有可能想去医院。为了拖延时间,你也知道他会拿出那个酒精瓶涂擦的,事先乘他不备掺入过麻药,他一擦就不疼了,所以就安定了,不想去医院了?”
“是的,如果他当场要去医院,可能死不了。这你懂。还有路上那场堵车,你也懂。”
葛金元张大嘴巴:“这也是你有意制造的?”“我有同伙,他们搞的。”
嵇梅又说:“其实你当时并不知道这些,当听到罗贵叫疼时,你故意落在别人后面过来,这样证明你跟这事无关。你以为罗贵已经让你的伪装蛇给咬了,所以在罗贵涂了酒精,又要继续干活时,你制止他,叫他坐着休息,看起来是关心,其实是怕他把那条伪装蛇给抓出去宰了,这样会露馅的。一会儿你又重新回到小间,发现罗贵已经半昏迷。你迅速将两个玻璃箱掉换。所以后来警察拿走的,是另一个玻璃箱,另六条蛇。你以为你那条伪装蛇还在换下的玻璃箱里。其实那是我的蛇。当然,这条蛇我现在已经拿走,不在这些玻璃箱了。倒是你那条蛇,我还带在身上,现在还给你。”
嵇梅说着撩开鼓鼓的外衣,拿出一个小布袋,解开了往下一倒,一条乌梢蛇落在地板上,却一动不动。“要不要我扒开蛇皮,证明一下?”
葛金元连连摆手。他长叹一声,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无力地问道:“我杀罗贵,是为了钱,你是他老婆,为啥也这么狠毒?”
嵇梅仍一笑说:“我跟你一样,也是受雇的。我们都帮同一个人做事。其实伪装蛇的主意,就是我给那个人出的,是他叫你这么做的,所以我们用的蛇,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你藏在乌梢蛇皮里的是一条茅蝮蛇,而我用了一条更毒的蛇。你的蛇不一定能杀死罗贵,而我的蛇半小时内铁定杀死一个人。最后的功劳,其实在我身上。所以,你拿一半,也不亏啊。”
真是最毒女人心。葛金元算领教了。他知道斗不过这个恶毒的女人,只好同意再拿出10万,交给嵇梅。
但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葛金元打开门,李前他们冲了进来,给他俩戴上手铐。
葛金元和嵇梅表示抗议,说他们并没有干违法的事,只不过在商量怎么给罗贵办丧事,因为他的尸体还放在医院停尸间呢。
李前冷冷一笑,打开手里一个音匣开关,里面立即传出刚刚他俩的这番对话。
葛金元惊问:“你们在我这里装了窃听器了?”“不只是窃听器,还有针孔摄像头。你们的对话和行动,都被我们掌握。”葛金元想起来了,那天李前就是把店里所有人叫到派出所,宣布停止侦查的。原来是乘机在店里秘密安装这些设备。
李前又大喝了一声:“杜大梅。”嵇梅没有防备,脱口应了一声。随即脸色惨白。
“杜大梅,你与罗贵认识才四个月,并未正式结婚。你是为了杀他才接近他的。那个雇你们的人,是不是苟某某?”李前说出一个名字。葛金元和嵇梅都点点头。原来苟某某和罗贵以前结下恩怨,为了除掉罗贵,此人就设下毒计,让嵇梅接近罗贵,伺机下手。正好罗贵被葛金元的蛇餐馆招去,XXX又收买了葛金元,以确保复仇计划完美实施。
李前说:“杜大梅,我们调查过了,那种海蛇,本来是台湾东部海里才有的,但由于不久前发生地震,这些海蛇也向南逃,福建沿海的渔民打渔时偶尔能捕到。我们了解到,这种蛇身子较小,却有个凶猛的特点,有时会咬死别的蛇,然后从死蛇后肛钻进去,寄居在里面。它会分泌一种东西,可以保证外表的蛇体不腐败。而你正是出生在福建一个渔岛,了解这种蛇的特点,又花钱请你的老乡捕了这样一条蛇。你让这条海蛇钻在一条乌梢蛇肚子里,再放到玻璃箱中,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