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咣当又关上后,里面一片黑。我一下子害怕了,他们要把我弄到哪里去?会不会去那个-2层?一旦到那里就麻烦了,他们如果要结果我的性命就太容易了,那个地方又是普通人找不到的,到时我死在那里也不会有人知道,外面的人更不可能找到我的尸体。
心里一急就喊了出来,我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是要杀人灭口了吗?我又没有得罪你们,为什么这样对待我?”
可是周围一点声音也没有,我也听不到他们的喘气声,只有电梯在嗡嗡地下降。
但我的两条胳膊依然被牢牢控制着,一点不能动。
电梯一停,门打开,外面路灯的光通过窗子照进来。他们像押犯人上审判台一样揪着我来到东大门,东大门的卷闸门提到一米多一点高度,他们在后面一摁我的头,我被迫弯下了腰,然后他们在我屁股上狠推了一把,我就像一袋米一样被扔出去。
好在我是练过的,扑出去就一个前翻,一般人恐怕要扑个狗**,说不定连牙齿都跌掉几颗。这两个东西也他妈太狠了。
可是我顾不上生恨,在蹲下身一霎那就已经有了主意,往外一扑后,我没作停顿,迅速转体朝上,缩起两脚,两手抱住两个膝头,往门里一滚。
刚滚进门里,卷闸门就通一下落下来了。
好险,如果动作慢一点的话就被砸中了,卷闸门也是出鬼,没人拉它就自己闸下来,那力量真不小,我被闸中的话肯定要受伤。
我滚到里面后就停住不动,保持团身状态,没有立刻舒展开来,以免弄出声息惊动那两个送货者。借着从窗口照进来的一点路灯光,我看到他们走向电梯。
由于他们是站着的,而我紧贴着地面,所以他们没有看到我。他们直接进了电梯。
我迅速起身跑近电梯,只见按钮上清楚地显示着-2!
一切明摆着,他们就是-2层仓库的送货人,於丝丝的仓库早就在-2
层,而我们的仓库本来在-1层,却被小眉转让掉,把货转运到我不知道的地方去,现在看来就是在-2层。-
2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仓库?
一会儿按钮上的数字灯熄了,证明他们到了-2层又出了电梯。我摁了一下按钮想让电梯上来,我再试试能不能乘着下去。可是电梯的按钮没有亮,电梯就没有动,好像停电了。
我恶狠狠地摁呀摁,突然按钮啪地爆出一点火,我也被触了电,全身轰地一下就一屁股坐倒地上了。
太可怕了,这是我平生第一次遭遇触电,那种痛苦感简直没法形容,就像被狠狠地揍了一棒,并且全身的肌肉都被穿透似的。
电梯的按钮居然会漏电?超出了我的常识。他妈的明天老子一定找大厦的老板交涉交涉,让他陪老子的健康损失费。
这时传来卷闸门开启的声音,有个人走了进来,手里照着一个手电,亮光乱晃,那人嘴里含含混混地自言自语:“咦,里面明明有道火光一闪,难道是哪里碰线短路了?在哪里呢,哪里呢?”
正是覃大叔,而且他还打了一个酒嗝。
他一定正在值班室里喝美女送的酒,刚才我被那两个送货人踢出去时,不知他知不知道,我估计他应该是知道的,那门就是他开启的吧,为什么不开得高一点,就是为了让他们可以踢我的屁股吗?
我真想挺身而出,上去揪住他先批他两个嘴巴,骂他接受贿赂与两个女人搞串连,违反大厦管理规定,容留她们深夜在大厦里非法经营。
同时我就可以逼问他有关-2层的秘密,甚至整座大厦的秘密。
但我不敢这么做,这些情况只能依靠我自己来摸清,仅仅依靠逼供肯定不行,覃大叔就算吃了两个耳光也未必向我低头,因为他谅我也不敢把事情搞大,毕竟我女朋友是主犯,他充其量算个知情者吧,他闭口不说,我又奈他何。
我决定不让他看到我在里面,就赶紧离开电梯。一层是公共区域,
大门进来有一个内部广场,没有任何店铺,但摆放着一些广告牌和指示牌,我就躲到其中一个落地广告牌后。
覃大叔来到电梯前,手电照着电梯门,又自言自语地说:“他们都下去了吧,她们也快要回来了,电梯也用不着了。我一会儿就把电闸拉了。”
趁着他在电梯前检查,我迅速从广告牌后溜出来,跑近卷闸门钻了出去。
覃大叔哪会想到我在里面呢,他开门进来检查正好把我放出去了。
我马上沿着后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