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一个老爷们儿,这八卦的心态,可一点不比女人差。
“怎么了这是?还害羞了呢?”
别说是王树,就是一般人,看到壮硕如山一般的郑钱。
垂着脑袋,脸红似血。
嗯,很像一只害羞的了大公鸡。
都会觉得好玩儿,想要逗上一逗。
王树一直很好奇,这郑钱心智与常人不同。
娶了媳妇儿这么久,那该做的事儿,到底有没有做成啊?
于是凑上前,拿肩膀撞了郑钱一下。
贼兮兮的轻声问:“诶,三哥。你和嫂子,到底有没有,那个啥呢?”
“啥?”郑钱一脸正经,反问他。
王树的脸一板:“你说啥?”
郑钱更不明白了:“是你问我,我哪知道啥?”
王树叹了口气,只能再深一层的发问:“圆房,你们两个,圆……”
“砰”的一声,铁拳照着王树的左眼就是一拳。
这一下子,当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王树都被打蒙圈了,疼也忘了喊。
捂着眼睛,直眉愣眼的看着眼前,一脸歉意的郑钱。
对,没错。
郑钱的脸上,真的满含歉意,脸上也是神色复杂。
“郑钱,你干什么打我啊?”王树都要哭了,实在是太突然了,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郑钱搓着双手,无限歉疚的说:“那个阿树,你别怪我哈,也别怪娘子。”
“你无缘无故打我,还让我别怪你?太欺负人了你。”王树真的要哭了。
郑钱见王树都被自己一拳头打哭了,实在是不忍心,打另一只眼睛了。
“阿树,你快别说了。那只眼睛我不打了,还不行么?”
王树怔了怔,随后爆发似的,大叫起来:“啥?你还要打我另一只眼睛?”
那咋办?娘子说了。
谁要是问他关于‘圆房’两个字的任何问题,就要他不用客气的,揍那个人一顿。
王树很荣幸的,成了第一人。
“你,你凭啥打我?还不让我怪你,不让我怪你娘子!你到底啥意思?”
郑钱见王树怒不可遏,又捂着眼睛,可怜兮兮的哭叫。
当下有些于心不忍。
一时间好纠结啊。
“反正娘子的话一定要听,你要是再问,我还得打你。”郑钱为难的看着他,王树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来是聂芸儿那个小辣椒,生怕这傻子在外面,乱说他们闺房内的事情。
所以才有了,这么个吩咐。
只能暗自倒霉。
毕竟理亏,心存戏谑的人是他。
王树哼了哼,冲着郑钱叫:
“行,这一拳头我不会忘记的。哼,以后你要是被人欺负了,也别找我。我回去了。”
郑钱见王树气哼哼的,捂着眼睛走了。
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儿。
但是娘子的话,绝对不会有错。
王树委委屈屈的,回到江家纺织作坊,暂且不提。
聂芸儿在家,刚好一个喷嚏打完。
揉了揉鼻子,暗骂道:“谁这么不长眼,背后说我闲话。”
小文和小武今天没有去王婶家,听说嫂嫂身体不舒服。
都特别乖巧懂事的,帮她拿水,收拾房间。
聂芸儿心疼都来不及,自然不会让他们干活儿了。
只说自己就是腰疼,腿软,身上没力气。
躺躺就好了,中午起床给他们做香喷喷的肉饼吃。
现在米面菜肉,对于郑钱家来说,都不是事儿。
两个小家伙,被养的白白胖胖的,更惹人喜爱了。
聂芸儿让他们在院子里玩儿,她自己则还是躺在床上,懒懒的不想动弹。
脑子里还在想,今天那个朱明珏,会不会再来一趟镇上。
还有,要怎么去一趟洪康城,才能快去快回呢?
窗子下面,摆了一张新打的小方桌。
桌上一盆正盛开的菊花儿。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正耀在一朵初开的小菊上。
光晕夺目,好像还有一星一星的金闪,在上面飘闪跃动。
聂芸儿愣了一下,随即起身,披衣下床,向那花盆走去。
只见那朵小菊花,只是眨眼的功夫,就越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