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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小手被大掌包围,东方风云将她的手置于掌心,放在鼻端深深地吸着。南飞燕知道,她必须醒来了。
皱一皱眉头,她发出一声低低的嘤咛。
“燕儿?”头顶有人在呼唤,不用想,便知是谁。
南飞燕睁开凝满雾气的水眸,扫到了桌上那把带着血的刀,眉头不快地缩起。
“很痛吗?”东方风云轻轻地在她耳边问道,像会惊扰到她一般。
“嗯。”背部真的很痛,她便不用再装,也可以轻易表露出痛苦。“风云,你没事吧。”
东方风云点点头,责怪道:“傻瓜,缘何要为我挡那一刀?”
就算不挡,那刀也伤不到他。她和他一样明白。
南飞燕虚弱地看向东方风云,眼眸变得清晰。“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有危险,我就那般害怕,所以忍不住要去护你。只要你没事,我便是死了,也是值得的。”
“傻女人。”东方风云狠不得搂上她,南飞燕却哎呀地叫出了声。“真的好痛!”
“我去叫大夫!”东方风云焦急不已,就要去找郎中,被南飞燕拉了回来。“不要,只要你陪着,我就不痛了。”
“燕儿。”如果以前只是被她的美貌所打动,那么此刻,东方风云则被她的深情所感动。
这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时而现实世俗,时而高傲不羁,时而幽郁深沉,让人理不清,猜不透。她终究偏向于哪种性格?东方风云也糊涂了。
这个女人表面清纯,但内心世界却是复杂的,复杂得连他都无法猜透。
握着她细嫩的小手,东方风云却感受着别样的疏远,仿佛他们的心永远走不到一处。
这一点让他心惊,让他烦躁,今晚的事,太过诡异,但此时,他并没有心情去思考这些。
……
休息了数日,南飞燕终于可以勉强下得床来走动了。行动不便,东方风云体贴地为她派了两名侍女。
她知道,这侍女的存在还有另一层
意思,东方风云并不是傻瓜,那短小的飞刀,那无毒的刀尖,想要取一个天下皆知的武功高手的命,似乎太幼稚了点。
坐在观景台上,可以将整座王府的风景尽收眼底,她看到了从远处走来的凌子棋,他也看到了她,并向这边张望数眼。
“粉儿,去给我取杯水来。”
支退一名侍女,她看向另一名。“你去给我取件外衣来吧,这里有些冷。”
两名侍女都已离去,凌子棋已经走到了对面。
“燕儿,你还好吗?”凌子棋颤抖着嗓音,差点上前拥住南飞燕。斜斜身子,她只是眨了眨眼,冷冷地道:“这可是王府,请自重。”
凌子棋总算冷静了一些,点点头,退出了些距离。
“你是傻子吗?用那么一把不中用的小刀就想取得东方风云的信任,凌子棋,到底是你傻,还是你觉得东方风云傻。”南飞燕不去看他的脸,冷冷地出语责怪。
莫名其妙出现的杀手,只是为了投一把短刀,这未免太儿戏了,她都不信,更何况东方风云。
“燕儿,这把小刀就差点要了你的命,我怎么可以再用大刀?你不知道,刀刺在你身上的那一刻,我真想杀了自己!”
“够了!”南飞燕低喝道,忽视掉他灼灼的目光。“以后,没有事情,我们不要见面,就算见面,也要当成不认识,现在,你走吧,侍女马上就回来了。”
凌子棋万分不舍,却不得不离去。岔路口,他碰到了前几日扭伤脚的海棠,她面色憔悴地站在那里,显然已经看到了他和南飞燕的相见。
“十夫人。”凌子棋一躬身,向她施一个礼。
海棠没有带下人,显得孤单落寞,她打量着凌子棋,半天没有说话。
“十夫人,您脚上的伤可好些了?”凌子棋无话找话,眼神里透着不安。
“唉——”悠悠一叹,海棠便流下了眼泪,“这许多的人,便只有你还关心着我的伤。”
“十夫人莫要悲伤。”凌子棋又急又尴尬,匆匆从身上掏出一面手绢递给她。
海棠也不避嫌,接了过去,抹着脸上的泪珠,哭得愈加伤心。
凌子棋担心被他人看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能找个借口匆匆离去。
……
凄凄冷月,映照的是同一片天。天下,有人欢喜有人愁。
抚弄着相思弦,忧郁的琴声难掩心中的伤心事,抚着这琴,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