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月下分开,南飞燕看到了东方风云脸部轮廓,还有握在珍妃手上的大手。显然,是他主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珍儿,你当年不是选了皇兄吗?缘何又要后悔了?”
“我……不是气你吗?”珍妃的语气里有着娇气,说着又要扑向东方风云的胸口。
“珍儿,这不是玩闹,不好玩。”东方风云拉开她的身子,没有让她成功扑入。他的语气冷淡得就像对待一般的人。
珍妃捂着脸哭了起来,哭着便要向那身前的湖跳将下去。
“且让我死了好了。”
她并没有跳,只是做个样子罢了。哪知东方风云并没有来阻止,便坐在湖畔哭得更加凄惨。
“珍儿,凡事不得随意玩闹,这便是你的下场,好好跟着皇兄吧。”东方风云连劝解都没有,抬脚就要离开。
珍妃起身再次搂住他的背。“风云,你说过只爱我一个的,如今真的爱上那南飞燕了么?她身份不明,还曾和皇上……有过一些不明的往来,你不怕么?”
她这些都知道!
没有刻意地隐瞒过,但南飞燕也未曾想到,她会知道。
“皇上对你并不放心,时刻派了人盯着你,你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楚,迟早有一天他会动手的。”
动手?对谁动手?
南飞燕还在猜测的时候,珍妃已给出了答案。“你虽交出了兵权,但还是他眼中的钉子,不止一个大臣主张将你害了。风云,带我走吧,走得远远的。”
东方风云还是拉开了她的手,掬在手里,以为他还要进行下去,却已放开。
“珍儿,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美人足矣,走吧,莫要让皇兄生气。”
他头也不回地走远,珍妃软软地滑倒。随后而到的宫女扶着她,悠悠朝着反方向离去。
南飞燕快步而又不显痕迹地跟了一阵,最后才赶
上了东方风云。
“风云也不等人家,害得我找得好苦。”
东方风云回头,打量她数眼,像不认识一般。最后才拉过她的手,顺势将她带入怀中。
“时辰不早,我们回吧。”
……
文德居,柳氏坐在首位,品着一盏茶,眼却看向外面。
小白走进来,在她面前福一福,道:“七夫人到。”
紧跟着,秋菊走了进来,不冷不热地叫了声姐姐。
“还不快跪下!”柳氏大喝,秋菊愣在当下,不跪也不动。
“快点跪下!”小白上前一步,伸脚精准地踢到了她的膝盖。她这手法纯熟,看来踢过不少人了。
“姐姐,这……”秋菊脸上有了惧色,刘海下一双不甚明亮的眼里珠子四窜,唇也开始抖起来。
大夫人叭丢下一个红红的香袋在眼前,骂道:“不要脸的骚驴子,偷男人也就算了,还要害人,你死定了!”
秋菊哆嗦着捡起那红香袋抖在手中,辩道:“这不是我的。”
“这当然不是你的,是你给那臭男人的。这个,便是你的!”再丢下一个,与刚刚那个成为一对,明显可以看出,正是出自一人之手。
“我还在猜呢,是哪个这么大胆,原来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这个,便是从你身上掉落的,这绣工,一看便知出之同一人之手,快说,你那骈夫是谁!”
“姐姐!”秋菊经不住一吓,将所有的事情交待了出来。“求姐姐饶命!”
柳氏温和了脸,连喝两口茶,才将杯放下。
“空守闺房,自是寂寞,也怪不得谁。”
吓瘫在地的秋菊从她的口气里看到了生还的希望,便将头磕得死紧,不断地求道:“姐姐救我,姐姐救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救你也不难,这事儿王爷并不知道,如果你能再做件事,我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您说,您说……”
柳氏头一扬,叫来了小白:“告诉她该怎么做。”
……
帘幔重重的屋里,依旧透不过一丝光线。室外明亮的阳光在帘幔边缘形成一圈光亮,如一圈佛光。
肥大的男人解着腰带,对眼前的女人就要下手。
女人一拍,甩开了他的肥手,叫道:“没用的东西,不要碰我。”
男人不得不放下脸来哄女子。“菊儿,求你了,我好些天没有……”
“你还有这个心情,我们两个的脑袋就要落地了!”秋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