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悉数递了回来,“先把照片送到律师那里。”他没说之后要怎么处理,但韩义已经清楚。宫峻肆这人专情,但对感情要求也很高,绝对容不得一粒沙子。许冰洁做了这么多,两人的婚姻肯定无法挽回了。
略略松了一口气,内心里,韩义更偏向夏如水。那孩子单纯简单却并不一味软弱,守在宫峻肆身边比许冰洁好。
韩义是看着宫峻肆和许冰洁长大的,对两人的性格还是有所了解。许冰洁在宫峻肆面前温柔可人,背了他却是另一番脸面。自己只是个管家,当然不宜多说话,但当年宫老爷子反对他们结合时,他是赞成的。
“是。”他轻应一声,离去。
宫峻肆微眯了眼,长指在太阳穴上揉了揉,走到了窗前。对于许冰洁,他以前从不怀疑,因为两人从小的感情让他愿意相信她。之所以会怀疑,全在她的死而复生。如果深爱,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假装去死的,之后他找了当时的医生,用了一些手段知道,当时许冰洁的病情并没有那么严重,至少不会那么快就要了命。
那个医生是被人高价买通又加威胁利诱才说出了那些话,前且篡改了病历。当时许家人全权管理着许冰洁的治病事宜,他想要插手许父总是说什么都处理好了。外加公司也处于一个重要阶段,他忙得脚不沾地,便也不再多加过问。
许家是万万不能把一个大活人变成死人并且成功瞒过他的,能做到的应该是更有能力的人。他稍稍让人查了一下,果然浮出了一个男人的影子。知道这些,才坚定了他要离婚的念头,正因为要离婚便没有再去查背后男人的意思。
如果史蒂夫不在夏如水身边出现的话。
想到夏如水,他的眉头又拧了拧,刚刚对她似乎狠了些,不知道会不会伤到。宫峻肆反身回了房。
夏如水还在深睡中,脸色略略苍白,被淡色的枕头一衬,洁白如玉,透着一丝脆弱。长发铺了一枕头,小脸只剩下巴掌大,唇瓣儿微微抿着,还红着肿着,是他吻的。
经过一夜的修整,夏如水的精神还是没有养过来,尤其身上又酸又痛。因为要上班,所以不得不强撑起身子起床,下楼时,看到了让她如此疲惫不堪的始作甬者宫峻肆。
他此时正悠然地坐在沙发里,随意地翻着经济杂志,修长的身段有力的臂膀,神采熠熠,跟她形成了鲜明对比。他的眉头扬扬,看到了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