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守寒一顿搅合,将秦长老的安排全部打乱,可又不能发作,只得忍耐。心中对这老头愤恨非常,你说你一个外人,就算再怎么和韩闯他们关系好,这也是我们的家事,你参呼什么。
难道说,我当了掌门就对你们不利了?你们咋就不想想,若没有我这辈分资历压制,韩闯、苏妙然两人必定凌驾于宗门之上,到时候,以你们救命的恩情,你们面对沧海派能抬得起头来?真是一帮蠢货。
汪守寒可没有秦长老这么苦闷,和几个当初一同从绝域出来的宗师对视一眼,几人默不作声,但心里却讥笑不断。
心说,这秦广开简直利欲熏心,无可救药了,以你的身份地位能比得了韩闯,做梦去吧,要不是韩闯紧急联络,我等能来给你贺礼?真是蠢的可以。
众人各怀心事在广场上枯等,天色擦黑之时,山门外韩香悦跑了进来,叫道:“韩师兄和苏师姐回来了。”
众人一听纷纷向山门涌去,远远就见韩闯和苏妙然各跨巨兽,威风凛凛的沿山而上,不多时便来到了广场之中,各派宗师连连施礼,叫道:“韩道友、苏道友有礼了。”史进等人也欢呼一声,围了上去。
秦长老这一方人脸色难看之极,看着众人围着的韩闯二人,眼中能喷**来,里里外
外都是和他交好之人,这推选掌门之事是做不成了。
韩闯和苏妙然跳下坐骑,与众人见礼,寒暄几句之后,又和史进林素真等人相拥说话,等都见过了,韩闯来到秦长老面前,单手施礼道:“秦师叔好,弟子韩闯和师姐苏妙然回来了。”
秦长老干笑两声,道:“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弟子听说,有人带回来费掌门的遗书了,还请一观。”韩闯紧跟着问道。
秦长老一愣,刚准备的选掌门的说辞全然没用上,不知他要看这遗书为何,难道是要验真伪,哼哼,这可是千真万确的,随你去验。
一摆手,布容老太婆将遗书递了过来,韩闯双手接过,仔细阅读,读完长叹一声,道:“费掌门操劳一生,临了临了还要为别人断后,心中还放不下宗门道统,我等弟子至今却无一人祭奠,实在不当人子啊。”
说完放声大哭,苏妙然连忙接过那遗书道:“费掌门独自断后,力拒强敌,为众道友抢夺那一线生机,以致命撒疆场,苏妙然之意,如今诸位俱在,还有各位宗师在场,当先祭奠费掌门,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至各派西渡以后,还未给战死之人举行过祭奠,听苏妙然如此一说,心中均有愧疚,纷纷叫道:“苏
道友所言有礼。”
韩闯这时止住哭声,走到高台之上,从身上拿出一块灵位来,恭恭敬敬摆放在案几之上,退下高台对刚刚跑出来的林素真道:“师妹请取些白绸来。”
林素真答应一声,和蒋玉仙一同奔回了后山。秦长老面皮一紧,叫道:“韩闯所言极是,潘念,赶紧去取白绸。”潘念眼珠一转,连忙跟着蒋玉仙跑向了后山。
不多时白绸取来,众人纷纷动手,将整个广场布置成了一个灵堂,沧海众人分列两侧,燃香叩首致祭费掌门,各派之人也开始列队上香。
祭奠完毕之后,韩闯一身白衣,走到当场,对众人抱拳道:“如今山门重立,了却了费掌门的心愿,但我有一事不解,请秦师叔解惑则个。”
秦长老心中叫道事头来了,压下怒火,点头道:“你有何不解,尽管问来。”
韩闯扫视了一圈,沉声问道:“敢问秦师叔,费掌门的遗书,从何而来,为何往日不见,最近才出现。”
秦长老长出了口气,道:“是潘念近日逃回铜渊所带。”
韩闯问道:“为何当日撤退之时,费掌门不交于大家,反而在人都走了以后才让潘念带出?”
众人一听,真是啊,这么一说,这遗书就有问题了。
秦长老脸色不悦,道:“难道你认为这遗
书是假的?”
韩闯冷笑道:“非也,我倒是想问问潘念,琅琊岛失陷以来已有两年,这两年时间你身在何处?”
潘念一急,叫道:“我,我,琅琊岛失陷以后,我伪装逃出,不料身陷妖兽围困,不得已东躲西藏,这才耽误了时间,怎么你怀疑我?”
韩闯哼了一声,道:“当日我和苏师姐,从东海逃回,特意回了趟琅琊岛,你猜我见着什么了?”
“你见着什么,我哪知道。”潘念脸色大变,急急忙叫道。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