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青白白耍了一回,陈思强感觉心里憋屈生气。陈思强还处于失恋的悲伤当中的时候,家里却打电话过来了。要他回乡一趟。收起了小提琴后,他就匆忙出发了。
陈思强自小生活在乡镇里,他许多绘画的灵感也都是出自幼年对自然的记忆。在这个有山有水的青青世界里,陈思强睁着童真的双眼看着这一切。小学的时候陈青就喜欢画画,但是因为没有人指导,他进步得比较慢。高中来到县城读书,碰到了一个稍有才气的绘画老师,在他的指点下他进步飞快,进了特长班,并且凭着自己的特长他考取了全国都有名的重点高校。但是上了大学他才知道,这个世界是势利的,老师也不例外,他只指导那些家境优越的同学。给他们上课却讲的很浅白,没有什么内容。敷衍了事。所以陈思强只能靠自己,一边画画,一边学拉小提琴,进步也快,只是没有人赏识,没有人指点。毕业后又要面临就业的问题。但是自己除了画画与拉小提琴什么都不会做。这两样都是不易生存的。拉小提琴还好,但是陈思强不想别人把他看成是琴匠。所以女朋友跟别人跑了,自己又被人耍了。这个世界对陈思强是残忍的。
这一次叫他回家有什么事呢?从父亲的口气来看,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父母都是藏不住事的人,有什么坏事早就在电话里哭开了。这一次父亲的口气有点神秘,好像又很复杂电话里说不清楚的样子。
下了长途汽车陈思强就往家里赶。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以前为了省钱很少回去。现在自己工作还没有稳定下来,没有脸面回去。怕父母街坊询问自己不知道如何回答,徒增尴尬。
这里
发展得很慢,大学四年过去了,什么都没有怎么改变。还是老样子。只是路过的小孩长大了,自己没什么印象了。路过的老人又老了,更加疲惫与萎缩了。
回到家里,一放下行李,父亲就把他叫进了他的房间。
看见父亲,陈思强的感觉是他又老了,头发更加白了。但是此刻他却精神不错。
“阿强,之前俺是不是跟你说过你有一个伯父?”陈思强回忆了一下,点头。这个伯父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没有消息了,他是从老照片看过他,跟父亲长得不大一样,高大白净。眉目之间倒是可以看出是两兄弟。这个伯父上过学,会识字。很早就出去大城市混了。起初带回来女人和车子,风光无限。后来做生意赔本了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据说自己的名字还是他帮忙取的。那个带回来见过亲戚父母的女人也没有任何音讯了。
“他回来了?”陈思强感觉不像,要是真回来了,在村口自己便知道消息了。刚刚见过的几个老人也会迫不及待告诉他。村子里人不多,街坊邻里都彼此知道对方的事。
“没有,只是他的老伴儿发来了电报。说他快不行了。叫你过去一下。已经寄来了他的住址,还汇了一笔钱回来,当做你订票使用。他希望你三天后出发。”很奇怪,父亲并没有为兄弟的病情而忧伤,反而有点喜悦。母亲进来了一下,看似精神也不错。
“阿强,想吃什么?妈给你做。”没等陈思强说话,父亲便摆手让她出去了。
“爸,伯父得的是什么病?”阿强用惊异的目光看着父亲的喜悦。
“阿强,你别这样看俺。俺也不希望你伯父有什么病,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你伯父得了肠癌,已经是
晚期。他一直在外闯荡。没有留下孩子。这一次为什么只叫你去了?按理说应该把俺也叫去才对的。你伯父身边的女人说他要把遗产给你继承,收你为养子。本来俺就你一个儿子,没有过继的道理,但是他也快不行了,不能让她女人卷钱走了,肥水流流外人田,俺就不在乎亲戚街坊笑话我了。虽然你不在意钱财,但是你的生存能力并不强,我们也老了,没有保障。你就权当是为俺与你妈尽孝吧。”父亲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话说了出来。言辞恳切,也有道理,虽然有一点自私,但是奈何自己的现状就是这样,没有办法。
的确,自己为父母做的事情太少,跟他同龄的都已经有孩子了,在外打工了几年,家里的房子要么重新盖过,要么已经返修。而自己父母住的还是以前的瓦屋。在外求学四年,虽然名声好听,说家里出了一个搞艺术的大学生,但是自己能给父母的就只是名声罢了。
母亲做好了饭,杀了一只鸡,买了鱼。在他们看来已经是丰盛至极,很久没有吃过的了。吃饭的时候,母亲一个劲给陈思强夹菜。问他在外的情况。陈思强不敢跟他们说自己现在在游走着拉小提琴,只说进了一家小公司,上司很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