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办法吧。”不到最后一刻，她并不想认输。

副总张张嘴，还想再劝，姜淮的电话已经响了起来。她看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有些意外，但还是接了下来。

“您好，是姜总吗？我是丁益曾经的同事郭响源，他跟我介绍过您，可以见个面吗？”

姜淮完全没想到，丁益介绍的人竟然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他愿意见自己当然是好事，姜淮当即约了地点跟他见面。

姜淮在一家咖啡馆里见到的郭响源。郭响源跟丁益不同，丁益给人的感觉木木的傻傻的，如果不是他那极致出色的机械才能，不知情者还以为他是个傻子。郭响源却透着精明，为人处理也周到妥贴，看到姜淮，他脸上堆上了得体的微笑，“说实话，我早就听丁益夸过您了，也早想跟姜总您结识。听说您最近需要一个总工，我希望能有合作的机会。”

郭响源竟然会主动表态要进她的公司，姜淮的下巴都快惊掉。若是在没有得罪擎东南之前，她倒也想得通，她的公司虽然不大，但做出来的东西却是鼎鼎有名的，就算国外的那些大公司，也未必比得过。

只是现在……

“郭先生，内心里，我真的很期盼您能到我的公司去任职，我也听丁益说起过您，您是个非常出色的人。但我的公司，现在有许多困难，工程师也因为一些事情全部离开，眼下只有我和一名副总以及一个秘书，所以……”她并不隐瞒。

如果让郭响源到了公司再告知他这些，他会觉得自己欺骗了他。就算不能得到这个人才，她也不想得罪。

郭响源果然沉了脸，表现出的是不太欢喜。就在姜源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辞离开时，他出了声，“虽然这是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不过好在我是带着团队离职的。姜总该知道，这些理工男们，只要给他们一个任意发展的舞台空间，什么工资啊，奖金啊，晋升资格啊，他们统统不在乎。”

听到这话，姜淮终是一喜，露出笑容，“是真的吗？真是太好了！”她的公司正是以自由和人尽所用著称，给工作者应有的舞台，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郭先生您放心，虽然我不见得给得起你们理想的工资，但一律按着国内的最高价定工资，按工作年限分股给每个员工。”她并不打算贪便宜。

“好。合作愉快。”

郭响源伸过手来，与她一握，算是达成合作。

姜淮那晚总算又活了过来，多日来压在肩头的重担一下子轻下去许多。那晚，她总算能睡个安稳觉。

第二天，她特意请郭响源的团队在本市的星级酒店里吃饭，为他们举行欢迎宴。在座的人也不客气，不断地给她敬酒。姜淮酒量不算小，但这十几个人轮流敬下来，她也吃不消，最后醉得一塌糊涂。

尽管如此，她还是强力支撑着自己，在散席时，站在门口，跟每一个人握手致别，半弯着腰，真诚得不行。

远处，黑色的卡宴车里，擎东南静坐不动，注视着这一幕。

他并非为看姜淮而来，只是有个应酬也在这里。却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酒店不甚明亮的路灯下，姜淮对每个人微笑，眼里闪烁着水光，那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她明明身子都立不稳，一晃一晃的，却硬是没有让自己倒下，直到送走最后一个人。

等到大家都离去，她才终于显露了颓态，身子猛晃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她忙身子扶住墙，脑袋似乎太重，还是把脑门砸在了墙上。她抚了抚被砸痛的墙，却对着墙亲了一口，那唇上绽着满满愉悦的微笑。

这微笑莫名地勾动着擎东南的心，竟连庄桥连叫几声都没有听到。

“林先生已经等在里面了。”好一会儿，他才听到庄桥道，立刻回了神，有些懊恼地握住了拳头。他是怎么了，竟然还轻易被那个女人吸引。

“进去。”下一刻，他推门下车，迈开大步往里走。

庄桥跟上去。

在经过姜淮身边时，他仿佛没有看到，径直离开。

姜淮明明晕得厉害，连人都看不清楚，却还是在擎东南走过来的那一刻认出了他。她的身子一晃，整个人僵在那儿，一动不能动。

直到擎东南走过，才缓缓活了过来。擎东南的视而不见已经不是第一次，她早该习惯，但此时依旧觉得心如刀割，难受到爆。

她晃了晃身子，此时方觉得醉了真好，神经被酒精麻醉着，就不会太过疼痛。

宿醉并没有成为她懈怠工作的理由，姜淮跟往日一样，早早地去了公司。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