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不负责任地把你丢给另外一个男人。”津煜凡继续说。
又是责任!这两个字如针般扎进她的心脏,她恨不能对他大吼:“让你的责任见鬼去吧!”最终她忍住了这种冲动,只是将纤瘦的身体拉得笔直,并抬起了下巴倔强地与他相对。
“津煜凡。”她低声干脆地叫着他的名字,脸上一片坚定,字音清晰有力,“摸着你的胸口,然后回答我:你可以忘掉穆春华了吗?可以原谅我犯的那个错了吗?可以不计较我用手段逼你发生关系了吗?可以给我发之心底的爱,让我幸福吗?”
她微偏着头,脸上写满了无惧,今天把津煜凡一直忌讳的名字和事情都提出来,她竟然一点都不担心他生气。她拉开唇角,眼睛盯紧了他!
津煜凡没有任何回答,高大的身体孤独地立在那里,整张脸沉入冰寒,格外地令人胆战。
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煜不弃理解地点头,心口虽然疼痛,肩膀却依然挺立,她,不想让津煜凡看出自己的悲伤。无所谓般甩甩头,反倒在他的肩上拍了拍:“开玩笑的,别当真。就算你能看开,我也不会嫁给你的,相较于你,修宇靖更适合我。他,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那个能带给我幸福的人!”
忍着胸口就要碎裂般的抽痛说完这句话,她的脸色苍白得不成人样,连唇角都失去了光彩,但却笑起来,笑出一副幸福的样子,“所以,结婚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要是让修宇靖听到了,会吃醋的。”
车喇叭声忽然响起,远处,修宇靖打了车门,朝她招手。
“看,他来接我了。再见!爸爸。”爸爸,是她会的人类的第一个词,她也并不知道真正的含义,只知道这是用来称呼自己最亲近的人。而那时津煜凡就是他最亲近的人,所以她把这个称呼赋予了他。
这一切都没发生前,她唤他爸爸,而他总是称她为朵朵。
而现在,轻盈盈地呼出这个称呼,只想表示两人曾经关系的结束。
津煜凡脸一绷,用力抽紧,暴出满额的青筋,似陷入了极度的苦楚。
煜不弃迈动僵硬的双腿,快步走向修宇靖,将头埋向他的胸口,有意与修宇靖亲昵相贴,造成两人亲密无比的假象。“走吧。”不愿意再多看津煜凡一眼,她低声催促,只想快点逃离。
修宇靖礼节地朝津煜凡点点头,搂着煜不弃上了车。
一坐到车上,煜不弃就像被抽掉了筋骨,瘫软在位置上。她闭紧眼,任由滚滚的泪珠滑下苍白的脸宠,也不管修宇靖会用怎样的目光看待自己。
修宇靖什么都没问,只是静静地递给她一张纸巾,而后启动了车子。
直到她哭完,他才递给她一个白色的瓶子,道:“你要的药我通过黑市的朋友买到了。”
煜不弃默默地接过瓶子,置于掌中。修宇靖又道:“我的一个朋友很欣赏你,他开了一个实验室,最近在研究新项目,想请你帮忙,待遇方面随你要。”低头看向手中的瓶子,恢复了冷静的她摇了摇头,道:“我还有自己的项目要做,没时间。”
修宇靖点了点头,目光却落在了她手中的瓶子上:“为什么要这么执著地研制这种药的解药?”
“爱好呗。”她随意地道。修宇靖的目光悠深地闪了闪,知道再问不出什么来,聪明地闭了嘴。
回到家,蓝彩靛不出所料地出现在家里。她面前的茶几上摆了一套高档护肤品,正和张芸一起看说明书。
看到她回来,蓝彩靛抬头甜甜地叫了一声“不弃”,张芸却破天荒地朝她招手:“过来帮阿姨一起看看这个护肤品说明书。”
那说明书上全是法文,蓝彩靛对于法文一知半解,张芸更是全然不懂。津煜凡曾因为要到法国去参加训练专门请了家教教习过法语,煜不弃也一道跟着学过,所以法语并不差。
她没有驳张芸,而是接过说明书看了起来。
“哟,煜凡也回来啦。”门口,传来了家政阿姨热情的声音。煜不弃的手一颤,纸片差点打掉。
津煜凡走过来,蓝彩靛早抑制不住热情打起招呼来,他只是点点头,目光落在了煜不弃的身上。煜不弃垂眸,并不接他的目光,而是突然站起,道:“我的法语不是很好,让津煜凡帮你们看吧。”
她急急将纸片塞到津煜凡手里,快步上了楼。
津煜凡握着那张带着她体温的纸,目光追随她的身影直到消失。张芸的目光也不曾离开煜不弃,眼里闪出惊讶,而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津煜凡招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