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就来找你了，看样子是有急事。你们，是什么关系？”

张芸？煜不弃挑了挑眉，已能猜到她找自己的原因。张芸在学校里从来不和她来往，因为没有选她的课，两人几乎不碰面，更加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蒋瑶瑶不死心地等在那里，见她没有回答，撇了撇嘴。

煜不弃也懒得管她，直接进入了自己的宿舍，拾了件衣服就跑进了浴室。温热的水打在身上，冲涮着那些特殊的痕迹，煜不弃透过镜子，看到了自己美丽的身体，还有上面的点点印迹，伸臂，抚了上去。

身上的印迹都是津煜凡留下的，每一道印迹里，都有一个甜蜜的故事。抚着这些印迹，她又忍不住笑起来，笑里蕴满了甜蜜。

门外，已经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可以感觉得到，敲门的人有多急切。煜不弃慢慢地擦干身体，套一件衣服走出来，透过窗户，看到了张芸的脸。她歪了歪身子，走过去拉开了门。

看到煜不弃额上的纱布，张芸显然吓了一跳，不过，她马上明白过来，青了一张脸。

“坐。”煜不弃轻淡地道，指了指床，对她，比以往要客气许多。张芸像没有听到般站着一动不动，却顺手关上了门，她是怕两人的谈话被别人听到。煜不弃无所谓般耸耸肩，也站着，一动不动。

张芸并不急着开口，而是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最后，目光落在了她的领口。她穿的是睡衣，松松垮垮的领口掉落，露出一大片肌肤。那里，点点印迹，组成一个个浅浅的牙印……

她的脸急变，眉头一缩，沉声问出声：“昨晚到今早，你都和煜凡在一起！”

煜不弃不语，她不善于说谎，所以沉默就代表认可。

张芸的身体一摇，急急地退一步，差点摔倒。虚弱地靠在了隔壁的床栏上，脸已经白得不能再白。她咬了咬牙，紧接着吼了起来：“煜不弃，你为什么还要缠着他！我不准你们再来往！”

说完这两句，她在房间里踱起步来。她踱得极快，极快，狭小的空间里，响的全是她的脚步声。津煜凡用行动告诉了她，他最后的选择，可她，却不能真像昨天所说那样，和他划清界线，对他不管不顾！

她猛然停步，险险地扎在煜不弃面前，镜片下的那双眼睛里奔腾着不安和怒火，再次吼了出来：“还不够吗？你毁了他的幸福、他的前程，现在，还要把他拉到你的那些事里去吗？你知不知道，再掺合你的事，他是会被穆秋实杀死的！穆秋实已经来找过我了，他明确地告诉我，任何阻止他杀你的人都会死！煜不弃，你还不了解津煜凡吗？若和穆秋实交战，就算他赢，他也不会把穆秋实怎么样！最后，死的只能是他！”

“还有！”她瞪着眼继续道，“他告诉我，他已经再度确认了当年的事，所有证据表明，穆春华就是你杀的！现在，他觉得煜凡和你联合起来欺骗他，他很生气！”

说完，她又在室内踱了起来，步子比先前更快更急。最后，又是戛然而止，更紧地盯上了煜不弃：“你马上出国，离开这里！我去给你办手续，越快越好，不能告诉津煜凡！到了国外，穆秋实或许找不到你，你的命还有可能保住！这件事就这么办，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去！煜凡的命不能丧在你手上！”

说完，她急急转身，风风火火地离去。

煜不弃虚弱地坐在床上，看着来回扇动的门，情绪再度复杂。

一整天，都被这种复杂的情感围绕着，做什么都没有心情。她不想牵扯津煜凡，更不想离开他，却也不忍再去找穆秋实送命。她答应过津煜凡，不会再这么做的。

现在，要保全两个人，似乎只有张芸所说的那种方式，就算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她还是不得不选择那条路。下定决心，她的心反而轻松了一丝，这样也好，至少他能活着。

她还没有去找张芸，张芸却已经打来了电话：“机票已经订好，飞往美国，明天下午六点。我会给你一笔钱，你去美国读书还是干什么，随你便！但，以后，再也不能给津煜凡打电话！这件事，也不能告诉他。明天，我会送你去机场，明白了吗？”她这是下定了决心要让自己走了，还未来得及做回答，那头，已挂断了电话。

煜不弃愣愣地看着手机，涌上来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滋味。现在不能不走了。只是，要离开熟悉的城市，离开爱到骨子里的人，谈何容易！

她觉得幸福才刚刚靠近，就要说再见，那份不舍，不言而喻。

然而，她离开后，津煜凡就安全了，一切事情就都过去了。如是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