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折磨至死的。”
眼前小女人般的煜不弃与平日桀骜狂野的样子天差地别,却无端地勾、引着他,让他一次次地想与她更亲近。连他自己都有些懵懂:自己铁一般的意志力为何每每被她摧毁?
煜不弃的脸兀自红着,狂野桀骜并不代表开放,当接受到津煜凡的温柔时,她会无比地紧张,表现出像她这个年纪女孩应有的慌张和手足无措。她,其实,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女孩。
指,被大掌握住,微凉的指尖一点点被温热浸入。煜不弃愣愣地看着他的大掌将自己的小手包裹,满心里,盈满了甜蜜。而他的话,已传了过来:“记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离开我!”
“嗯。”她轻声道,听话地点头。穆秋实停止了报仇的举动,这世上还有什么样的事情能成为他们分开的理由?
直到许久之后,她与津煜凡全然对立,才突然惊醒:自己今日乐观得过了头。
这是后话。
津煜凡小心地掬起了她受伤的手,眼底盛了一片不忍和心疼,轻声问:“疼吗?”她机械地摇头,他的每一份热情和关爱,对她来说,都至珍宝贵。面对这浓重到几乎要将她淹没的爱意和关怀,却始终无法确定是否真实发生。
手,再度抚上了她的发,他无奈地叹息:“你这个傻女孩。”若不是她挡着,自己今天不只轻伤,还可能丧命。津煜凡轻轻地将她拉入怀抱,又是沉沉一叹。他根本想不到,她会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
他是个大男人,一个ISO的指挥官,却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接受她的保护,嗯,有点小小的打击。当然,更多的是幸福和甜蜜。
安然地窝在他的怀里,煜不弃满足地深吸,满满地吸一嘴他身上的味道。在他面前,她原意发傻,愿意一辈子做傻瓜。愣愣地呆想,唇角扯开,不觉间已笑起来。
津煜凡棱角分明,线条极好的唇沾在她的额际,给予的又是满满的疼庞。她有些好奇地问:“你是问了阿姨才知道我在学校的吗?她怎么会告诉你我的去向?”
微微摇头,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左臂,在那里点了点:“我担心你出危险,早在你手上植入了带有定位的芯片,所以,一直知道你在这里。”
没有来找她,只是担心引起穆秋实的怀疑。他一直在等,等着穆秋实离开,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她签下的那份协议。
因为看到那份协议,他才不再控制自己,毅然决定来见她。
煜不弃望着自己雪白的藕臂,上面不留一丝痕迹,根本看不出芯片植在哪里。但她却记得,一夜,他拥着她时,指在她的臂上压了一下,有针般的痛感袭来。
只是,马上,被津煜凡的热情带来的愉悦所取代,她便迅速忘掉了这小小的变故。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微勾了唇,表面不满,心里去酿着蜜。津煜凡的唇滑下,沾紧了她已然粉起来的唇,用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张芸在第二天早上到来。她还带来了两人的早餐,是两碗做工精致的瘦肉粥,端出来时还冒着腾腾热气。
主动将碗递给煜不弃,她的表情虽然还僵着,但对煜不弃已不再那般抗拒。可见,昨晚穆楚辞的一番解释,已经深深触动了她。
“谢谢阿姨。”煜不弃难得礼貌地回应,她苍白着脸,最后还是点头回应。这是自三年前那件事后,她对自己最好的回应。
煜不弃不再说话,自顾自地喝起粥来。津煜凡接完一个电话,伏下头来,和煜不弃头对头喝粥。张芸安静地看了两一会儿,这才轻声道:“穆楚辞昨晚走了。”
“走了?”两人同时抬头,一脸惊讶,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张芸压下头,拾出一张纸递向他们:“他昨晚回去后,听说坐在屋里发了半夜的呆,早上就……他走得很安详。这是阿思交给我的。”
津煜凡接过纸,那纸页发黄,字迹透着时间久远的味道,显然不是昨夜写的。这是一份交给ISO区域管理人的信,在信里,将一切说明。
那纸边,有明显的指印汗迹,相当破败,可以想见他无数次握着这份东西犹豫和痛苦的样子。
“你们打算怎么做?”张芸待他们看完,问。津煜凡沉吟不语,将目光撒向煜不弃。煜不弃轻轻地将纸折起,却在下一刻撕成了碎片。
“你……”这大出于张芸的意料,叫出声来。煜不弃将碗里的最后一点稀弱喝完,这才淡淡地道:“我昨晚已经说过了,不再追究,这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当年,穆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