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们的姐姐吗?一个小孩怎么可能在森林里呆那么久?哥,你说要是我们两个,还能活下来吗?我们会不会变成野人,或者人猿,泰山那样儿的。”
“我不知道。快走吧,要是父亲知道我们来了,可就麻烦了。”
“再看一下吧,这是我们的姐姐呢,长得好漂亮,她的头发,好奇怪。”小手摸上了她的发顶。煜不弃的气更大了,她的发顶只有津煜凡摸过,他的手轻柔地抚着发丝,每次都让她产生一种无限柔情,愿意为他而化成一滩水。
可这只手,不知轻重,甚至扯痛了她的头皮。她用力一扯,终于拉开了眼皮。
“啊!”眼前,一个不大的身体滑下去,紧接着发出一声惊叫。她这才看清,站在眼前的,是两个七八岁大的男孩,他们的相貌相差无几,几乎无从分辨。
但显然,离得远的那个要成熟很多,一张脸冰冰冷冷的,写满了对凡事的不意以为,颇得几份孤独兀的遗传。而此时滑下身去大叫的男孩,面孔正生动地变化着,在看到她醒来时,两只眼睛睁大,像看到怪物般叫道:“哥,她醒来了,她竟然醒来了唉。”
“还不快走!”脸色冷冰冰的男孩发出这一声命令,转身爬上窗户。那里,吊着一根线,显然,他们刚刚是从这里吊下来进入她的房间的。后面的小孩也急急地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消失。
煜不弃的唇角冰冰地勾了勾,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感。她这才开始打量房间,发现早已不是一直住的那间。这里面积要更大,环境要更好,布置要更漂亮,而且窗外藤蔓垂挂,很有种住在原始森林的感觉。
她慢慢坐起,头一阵发晕,但还是勉强支撑住。她看到了自己腕上厚厚的纱布,还有另一只手上吊着的营养水。随意地扯掉针头,完全无视于血管处流出来的血珠,她滑下床,扶着墙走动几步,看到了墙上贴着的一张挂历。
挂历上显示着的日期是十三号。煜不弃微微惊奇,她没想到自己一晕,竟然晕了三天。晕了三天,却没死,唇角,讽刺般划开了一抹笑。落在她苍白的脸上,流露出来的是一种别样美。
虽然身体很差,人也憔悴不少,但不损她天生的丽质,现在的她,走出去,仍是可以惊艳众生的美女。
但,这些,都不是她所在乎的。她在乎的是自己的处境,还有和津煜凡岌岌可危的关系。
为了摆脱孤独兀,她逃过,死过,自杀过,最终,还是被他控制着,寸步不能离。她不能让自己被动地呆在这里!
现在,她还能做什么?
煜不弃怔愣着,想了许久,最后,她转身,拉门走了出去。要见到孤独兀,并不是难事。当她主动提出要见他时,守在门外的人二话不说,将她带向一栋楼。显然,孤独兀早就发布了命令,只要她想见,就会见她。
这栋楼离她住的地主,仅隔百步,里面的装修更显华贵。她在一间大房子里见到了孤独兀,同时还有修宇靖。
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在她到来之前,他们在谈重要的事情。看到煜不弃,修宇靖的眉缓缓伸展,斯文的脸上显露出欢喜,迎过来轻声问道:“好些了吗?”
煜不弃冷冷地偏开了脸,不回答也不看他,就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修宇靖的眼里闪出一抹痛楚,但没有做声,朝孤独兀点点头,退了出去。
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孤独兀严肃的脸庞线条慢慢缓和下来,慈祥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现在好些了吗?”
煜不弃努力冷着脸,不将他的关心看在眼里。她不想与他有再多牵扯,于是直接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让我走吧,我是不会留在这里的。”
孤独兀一时沉默,半天不语。煜不弃挺直了腰板,脸上写着坚决。逃是逃不出去了,她只能选择和他谈判。
良久,耳边传来了孤独兀无甚感情的话语:“离开,是不可能的,因为你是我孤独兀的女儿。除了离开,我可以答应你的一切要求。”
除了离开,她没有任何要求。煜不弃抬脸,愤恨地看向他,眼里扎满了埋怨。她怨的不是当年他们的抛弃,而是怨他们选在自己马上就要成为津煜凡的未婚妻时出现。
从幸福的顶端跃下的感觉,比在胸口上插十把刀还要难过!
“我是不可能让你离开的。”孤独兀再强调,毫无退步的余地。他指了指室外,面色变得庄重:“不弃,你非池中之物,宇靖早就把你的能耐和本事告诉了我。跟在爸爸身边,我会给你足够大的空间,让你展示你的才能,我还会把你送回美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