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稍稍将身体冲了一下。背上,一定受伤不浅,此刻,正一阵阵地刺痛着,极其难受。
她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这才走到镜前,转头使劲去看自己的背。背上,红一片,紫一片,还有几处已被石头扎破,正流着血。虽然不是大伤,但总要处理一下。她找出药箱和纱布,努力地想要止一下血,但苦于位置不好,好半天都无法勾到伤口。
门,呯一声被推开,修宇靖如风般闯了进来,煜不弃根本来不及拉好衣服。他的目光幽深地在她半露的身上看了一眼,最后,落在她流血的背部。
“你受伤了。”他大步走过来。
煜不弃反感地拉起衣服,直接下逐客令:“马上出去。”
“我没有别的意思。”他快一步夺过她手里的药瓶道,伸手欲来扯她的衣服。煜不弃却避他如蛇蝎,不顾痛地扭开身体,不给他碰。
修宇靖的指甲突然一弹,一点细微的粉沫弹出。煜不弃来不及屏住呼吸,只觉得身子突然一软,再无半丝力气。
“你想干什么!”她咬牙吼。
修宇靖眼里一片柔光,轻轻地将她置于床上,扒着,伸手去拉她背上的衣服,嘴里道:“不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想帮你好好地擦药止血。如果我想对你怎么样,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今天,我要的,是你的一颗真心。”
这话,说出来,哪个女人能不动心。只是,煜不弃不同,她心里永远都放着一个津煜凡,谁都无法取代他的位置。更何况,修宇靖的真实面目让她难以接受,她不打算和他讲和,更不可能接受他的追求。
他的指轻轻地落在她的背上,小心翼翼,生怕将她揉碎一般。他沉眉,斯文的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边帮她处理伤口边轻声道:“只要你不离开,就迟早是我的女人,我不会急在这一时的。不弃,我会等着你发现我的好,发现我比津煜凡更适合你,比他更爱你,然后,爱上我。”
煜不弃抿嘴,一声不吭,目光,却始终冰冷。她不说话,是懒得跟他说,心里,却在冷笑:想要盖过津煜凡在她心里的地位,那只能是痴人说梦。
修宇靖给她的伤口止完血,又为她细致包扎,直到全部处理完毕,这才停手。却并不离开,而是顺势将她拥在怀中。她的身体虽然不能动,但她的鼻息仍灵敏,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她难过地闭紧了眼,不原意再呼吸。
她撇开脸,冷冷地出声:“马上放开我,否则,我就把自己撇死在这里。”说完,真的再也不吸一口气,也不呼,任由脸色渐渐憋红,又变白。
修宇靖心有不甘,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将她放开,拉过被子为她盖上,而后,起身,迟疑片刻,拉门离去。
因为背上有伤,她暂时做不了强度大的动作,也就没有去海边和树林了。通过哑巴大妈的指点,她知道在孤独腾和孤独飞上课的地方,有一处书房,便走了过去。
孤独腾和孤独飞没有出去读书,而是请了老师在一处安静的别苑里教习知识。煜不弃走进书房,看到那里摆着不少书,各种各样,无所不包。只是,书的页面却全都是新的,显然极少有人翻。可以想见,孤独家的这两位小少爷不是喜欢读书的主。
她在书架上寻找着,竟然看到了法文书。伸指,抽了出来。这本法文书是入门课程,对于煜不弃来讲,毫无难度可言。只是,看到这书,她忍不住想起和津煜凡一起上法文课的日子,摸着书皮,一个劲地发起呆来。
“咦,你在看什么?”一道声音从背后响起,煜不弃猛然转身,看到了一前一后进来的狐独腾和孤独飞。
他们谨慎的小脸在看到煜不弃时,慢慢地松了下来。孤独腾快步走过来,看到了她手里的书,眼里飞起了疑惑:“你会法文?”
煜不弃懒得理他们,低头又去看书。
“昨天,谢谢你。”孤独腾突然道。他一惯冷冰冰的脸上带着执拗,不过,看她的眼神却已经有了变化。孤独飞也蹭了过来,忙补充道:“谢谢你救了我们,也谢谢你没把我们捉弄你的事告诉爸爸。
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对孤独兀的明显惧意。煜不弃撇了撇嘴,压根没把他们的道谢放在身上,又低头看起书来。
孤独腾站在她面前,却一直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用一对大眼紧紧地盯着她。煜不弃被他盯得很不耐烦,抬头拧眉道:“有什么事吗?
孤独腾搓了搓手,眼睛闪了两下,这才问:“你那天说有英雄的故事可以说给我们听,现在能说吗?
“哦!我最喜欢听故事了。孤独飞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