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不弃一惊,抬头,看到了推开的黑色门页后,站着的有如地狱阎罗一般的修宇靖。他阴冷着一张脸,一双眼睛沉在眶中,发射出锐利冰冷暗沉的光束,有如魔鬼的化身!
尽管穿的是一身黑色西装,看在煜不弃眼里,就如魔鬼的斗篷,无时不散发出鬼魅的气息!他的唇拧开,格外嗜血残忍,却还带了满脸的笑,发出悠悠之声:“不错啊,这个时候还能谈情说爱!”
字字都吐得清淡,却在最后一个“爱”字上突然一重,咬牙切齿!冷气弥漫,原本就低温的室内,突然再降下几度,已有了刺骨的冰意。
煜不弃拉直了身体,对着他鄙夷讽刺地冷笑。她当然知道,以他的能力,自己有所行动不可能不知道。他会出现,并不意外。
修宇靖沉着步子缓缓踱过来,看着相拥的两个人,眼里有如扎了根根利刺!他一伸手,狠狠地扎向煜不弃的臂,将她拉向自己。
“你放开!”煜不弃尖声大呼,也用扎针一般的目光回看他,仿佛他身上有极其肮脏的东西,怕脏了她的身。
修宇靖毫不容情,不怕扭断她的臂,指上的力气越发锐重。煜不弃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就是不松手,修宇靖狂力一扯,津煜凡倒在地上,被拖动一下,脸上和手上裸、露处早就青紫溃烂的地方,被擦出新伤来,汩汩地冒出了黑红的血水。
煜不弃心有不忍,终于松手,看着他伏在地上无力地咳嗽,疼得一颗心都要碎掉。她忍不住朝修宇靖啐去,狠狠骂道:“畜牲!”
修宇靖倒并不在乎,只将脸抹了抹,强行将她桎梏在身前,一只臂如铁钳般扎紧她的腰,逼着她与自己紧贴在一起。
他俯视着地上的津煜凡,就似一只鹜鹰在俯看一堆腐肉!
“津煜凡,你看到了吗?现在的你连只蚂蚁都不如!”他咧嘴,阴狠地笑了起来。这笑里带了得意,还带了一分更深的恨意!
津煜凡是他人生中唯一一座无法攻克的堡垒,接连不断的刑罚,直持续了三个月,将他折磨成现在这不成人形的样子。但他却从头到尾没有向自己示过弱,甚至连哼都不曾哼一声。
如同铁打的男人,怕他自己都比不上!有了这一层认识,他极度地不痛快起来,越发想将其征服。
刚刚,看到煜不弃对着已经无能加之无用的他尽情地表达爱意,他心底早就盈满的火焰瞬间滚了出来,几欲将世界淹没!要屈服津煜凡的决心,更加浓重!
“你就算想保护她,也做不到了。”他扭头看向煜不弃,开口说话,嗜血残忍。煜不弃在他怀里挣扎,却将所有的目光都投在津煜凡身上,他每一次呼吸都能唤起她的一次心痛。
她狠狠地咬牙骂着修宇靖:“你简直就是畜牲不如!你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比不上津煜凡的半根汗毛!你算什么,用酷刑伤害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你简直就是世界上最顶级的懦夫……”
修宇靖的脸色突然一寒,掌在她的腹侧极力一拧,拧上了她的脾脏!煜不弃感觉到腹部传来的尖锐疼痛,且迅速传遍传身。她“唔”地轻呼一声,拧紧了眉头咬牙不再吭声。
修宇靖的指尖利有力,他只需再用劲,就能将她的脾脏生生取出!隔着肚皮捏内脏,这种痛楚可想而知!煜不弃虽然扭曲了一张脸,却生生地接下了他的这番惩罚,咬牙,硬是从嘴里嘣出了话来:“怎么?你也想让我受酷刑吗?”
她无畏无惧,不仅因为她是孤独兀的女儿,更因为她的身边有津煜凡。
地上的津煜凡也看到这一幕,眉头用力一拧,仿佛痛楚落在了自己身上。他努力想爬起,想要帮助煜不弃,想要将她从修宇靖的魔掌下救出,只是,全身的伤痛和数个月的摧残几乎毁坏了他的身体。他无力地叭一声跌倒在地。
他不屈服地再度撑着自己要爬起,修宇靖的唇角终于勾上了胜利的冷笑:“津煜凡,你看到了吧,你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她。而我--”他拉长腔调,松开了爪间的力度,再次箍上了煜不弃的腰,让她贴紧,“我才是能够保护她的唯一人选。”
津煜凡脸上青黑一片,没有什么表情,看到修宇靖放了手,伏在地上粗重地喘气。煜不弃气极,她伸出冷森的牙齿,冲着修宇靖的脖子狠狠地咬了过去!
修宇靖的反应很快,迅速偏开,她的牙贴着他的皮肤掠过。这一次,她带了十分的恨意,如果真碰到,煜不弃一定会咬断他的大动脉。
任何伤害津煜凡的行为,都能激起她动物的潜能,直取对方性命!
“不要次次都用这种方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