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走来了查房的领导,带头者是常拓。他拧拧眉头走近,叶安雅退开一旁,他上前敲了敲门。
门马上打开,方紫依一脸正气地站在门口,对着常拓行一个礼。
“怎么回事?”常拓指着叶安雅问。方紫依正气愈加凛然:“报告指导员,她迟到晚归,我是宿舍长,有权利拒绝她进入。”
“什么跟什么,我明明是准时回来的。”叶安雅据理力争,心里犯嘀咕:宿舍里不还有别人吗?为什么选她当宿舍长。
方紫依拉开袖子露出自己的瑞士名表,话说得可是义正严辞:“现在是九点过五分,宿舍熄灯时间是九点,你九点过一分才到。”小嘴儿高高撇起,那份得意,惹得叶安雅直想抽她。
常拓的眉角微抬,方紫依伸一根指头又指向摄象头:“这里有监控,指导员不信可以去查。”
常拓身后的一名警卫员离去,片刻后跑回来:“报告指导员,叶安雅确实是九点过一分才回来的。”
“既然这样,该咋地就咋地吧。”叶安雅胸一挺,主动道。明天,又将是挨罚的日子,且把它当成是一种锻炼吧,还多亏了方紫依,她才能有比别人多一倍的训练时间。
天生乐观,叶安雅极看得开地走入房内,摸黑倒杯水慢慢饮着。对面被窝里方紫依悠悠的声音传来:“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吃过早饭,要受罚的叶安雅很主动地背起负重背包,朝前跑起来。肚子从吃早餐起就不舒服,总像是被塞了一快大石头般硬硬地发痛,跑起步来上下抖动更加难受。
叶安雅小心地算着日子,咬了咬唇,她的大姨妈马上就要来了。
用力往肚子上砸了几拳后,叶安雅拉直腰杆忽视掉痛苦闭眼往前冲。
只是,这痛有意跟她作对似的,一阵紧似一阵,像肚子里安了把刀,一刀一刀地割着,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抹去脸上的虚汗,她的脸色已经煞白一片。然而,想想父亲的期待,想想自己的梦想,叶安雅两只手扭紧肚子硬是不停步。
指挥室内,梁慕北锐利如鹰般的眸子迅速划过,落在门口的常拓身上。
“他来了。”
“他?”常拓短暂怔愣,明白过来,走近几步,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这里防守这么严密,红血怎么可能进得来?”
“这就是他的能干之处。”目光渐渐放远,唇角拉开,那是挑衅到来时的兴奋,“不过,他只是逗留一阵子就离开了,想必是想来见见我这个老朋友吧!”
这么轻描淡写的话听在常拓耳里惹得他一阵阵额际发冷。他们可都是顶呱呱的秘组强者,人中之龙,无所不能的人物哇,竟然让对手悄无声息地摸进自己的地盘,颜面何存?
梁慕北似看出了他的羞赧,极不在乎地道:“这不是你们的错,他是一个极强的对手,受过的训练绝对不会比我少,而且能力绝对不在我之下。”
“老大,我马上带人加强戒备!”
“不需要!”直接否认掉常拓的想法,他的目光已经落在了窗外那抹影子上,不对劲。
“可是……”
“如果我们改变了戒备方式,就会打草惊蛇,明白吗?”目光在那纤弱的人影摔倒时骤然一紧,话却说得平淡无波。
“哦,是!”常拓脸上的敬重愈加明显,目光也跟着飘出窗外。
“今天她跑几圈了?”
抬腕看表,常拓快速地回答:“七圈左右。”
“七圈?不对……”她一般只会在最后两圈会表现出疲累,不正常,很不正常。
“老大……”
常拓的疑惑尚未问出口,巨大的身形一闪出了指挥室。
叶安雅痛得快要死掉,无论怎么用力就是无法止住那股刀割般的痛。腿一软,跌一个狗啃泥,她气得用拳头着力捶地:“他妈的做什么女人,这么多麻烦事!”
铁臂伸来,落在她的腰上,头顶响起命令般的声音:“你不能再跑了,跟我回去。”
梁慕北?叶安雅的头晕沉得很,好半天都定不住头顶上的那张脸。她吃力地拉开他的臂,恶狠狠地道:“报告,这是在训练,麻烦您让开!”
说完扭脸硬是爬起来,继续跌跌撞撞往前跑。
该死的女人!一遇到这个女人他的自制力就全盘瓦解,看着她明明跑不动还要拼命跑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好强个什么劲!
看着才跑了小半圈再度跌倒叶安雅,大步踏开,再度将她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