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首长!”
拧眉打量她,看得叶安雅一阵阵地冒虚汗。他这目光就像要鉴别真假一般,爸爸采访秘组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心里发虚的时候她总喜欢摸来摸去,在身上翻个不停,这会儿见梁慕北迟迟不语,她的老毛病便犯了,抓了头发抓耳朵,抓了衣角抓衣袖,最后探向口袋。
“这是什么?”手伸向袋口从她的手边抽走一张纸摊开。小秘密被看到,叶安雅的脸一阵阵发烫,尴尬地捏上了指。刚刚还说自己没有参加训练这会儿训练计划都落入人家手里。人赃并获,梁慕北能放了她么?
梁慕北低头扫一眼早把内容看清,折好捏在手里并不还给叶安雅,却道:“你还真有决心。”
咬唇不语,成为战地记者是她此生唯一的梦想,就算要跳进火锅里煎两回她都愿意。
“真的想成功?”他问,语气突然柔和,有些不真实。叶安雅呆呆地看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头未转,大声喊道:“沈浩!”
沈浩灰溜溜地从某棵大树后走出来,把脑袋摸了又摸,虚弱无力地道一声:“有!”
“我把她交给你,两个月内给我练出一个脱胎换骨的秘组兵来,听到没有!”
“我……”这个任务不应该是首长自己的吗?沈浩苦着脸差点要哭出来,枪杆已重重地甩回来,他打几个踉跄才勉强接住,梁慕北已大踏步离去。
叶安雅像突然看到一堆金子,短暂的发怔过后啊地扑过来将沈浩抱得死紧。某人泪牛满面,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度将她推开,差点跪下。回头望向远去的背影,发现刚刚一幕并没有被看到时才抚着胸口后退五步跟叶安雅至少保持两米距离。
晚饭过后,沈浩突然出现在宿舍门口,叶安雅欢乐得像只小鸟,扑上去差来给他来个熊抱。
“师傅,是不是还要练呀。”
“那个……是。”沈浩吃力地点头,两只眼眨巴地闪个不停,说谎的孩子好心虚哇。
叶安雅扑腾两只小手欢脱地跑出去,背后传来道道声音:“怎么又跟沈司机混上了?”
“这个女人真是水性扬花,什么男人都勾!”
看着叶安雅跑向训练场,沈浩抹着汗心虚地发喊:“那个叶小姐,是这边!”叶安雅回头看他指向宿舍,有些茫然。
沈浩汗水抹得更急,连话都说不利索:“主要是……研究训练计划。”刚刚签了军令状要把叶安雅带到首长面前,撒谎虽然不对,但一切为了老大的幸福着想啊。
这些天没有叶安雅的老大就像个失奶的孩子,哪样都不对付,一张脸板得比以前更冷,话越少,直可以将人冻成冰人。高处不胜屁个寒!贴着首长才叫那个不胜寒哪。
偏偏他们无聊拉着梁慕北玩牌,三局他输两局,常拓输一局。按规定输得最多的要给赢得最多的办一件事,可恨的常拓平常看起来人模狗样,关键时候把阴险发挥到最高级别,竟然建议梁慕北让他带叶安雅过来。
老大心里舒畅了,直接来个默许,常拓这个鬼东西竟然掏一张军令状逼他签。叶安雅这妞倔得跟头驴似的,他跟着首长早都见识过,正经请,人家根本不买账!骗子,原来都是逼出来的呀。
深有感触的沈浩把头顶的寸发摸了又摸,叶安雅深信不疑,跟着他一蹦一跳地走向三楼。
“在哪儿呀?”看到梁慕北的房间就在前面,叶安雅步子迟缓下来问。
“那边。”手胡乱地往前指,贴墙尽量做鼠过街状,在心里祈祷可以顺利完成任务。
叶安雅顺他的手看到的是梁慕北对面的房间,松了口气,哦哦地跟着走过去。梁慕北的司机当然要住在他的对面,这样才方便,她理所当然地想着,看到梁慕北的房门关着,吁口气停在对面的门前。
“开门吧。”她摊开手。沈浩原地打着圈在口袋里一阵乱摸,汗粒子大颗大颗地滚,片刻后眼睛一亮,猛拍头,“呀!我把钥匙忘车上了,马上去取!”
转身,狂奔,此时不逃是傻瓜。
盯着他的背影抿嘴直笑,对面的门却叭啦一声被拉开,避开已来不及,她和梁慕北直接来了个面对面。
“我是来……”叶安雅尴尬地扭扭身子指着对面的门示意,梁慕北直接伸手钳住她的臂往里拉。
“喂,你放开!再不放开我叫了,喂!”
人已入,梁慕北转过她的身子与他面对,大手圈在她的腰间,沉敛眉目间启唇道:“是我让他叫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