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看得一阵阵咽气,眼睛抹了又抹,今天奇闻怪事一件接一件地发生,他快承受不了了。老大竟然会给女人擦嘴,从无有过哇。
常拓动手将菜夹入锅中,沈浩这才想到自己也该做点什么,又搬不少菜来,嘴上讪讪地道:“别急,别急,还有的是。”
叶安雅这头吞着,那头感激地点头,眼睛贼溜溜地盯在锅里,瞅准喜欢的就夹。
这饿死鬼般的吃法就此记录史册,多少年后,成了奶奶的叶安雅仍被人以此事揶揄,害得孙子一脸同情地看着她:“奶奶,你们那个年代是不是还有黄世仁呀。”
黄世仁是没有了,但某种高强度运动从吃完早饭练到太阳下山,也是受不了的呀呀。滴水未进,她这算很斯文了好不好?
当然,这是后话。
梁慕北拾起筷子为她夹了些肉片,自己也吃起来,速度不慢不快,两个大男人这才跟着一起往锅里夹。
终于吃饱喝足,叶安雅满意地抚着小肚皮,很不雅地打一个饱膈。一杯水递过来,竟然是梁慕北,叶安雅那个胆颤呀,以接受皇帝赏物般的卑微姿态奉起,完全忘了在某时理所当然地享受过老大的特级服务。
直到吃完,还眼巴巴地望着菜发愣。梁慕北微皱眉,代表两枚更想知道原因的兵哥问:“还想吃吗?”
“呃,不是。”打一个饱膈,空气塞了脑门,她理所当然地道,“我想要是有骆驼的胃就好了,这边吃好多好多,那边可以存着嚼几天。”
那边,沈浩极没形象地吐出满口饭,接受到梁慕北警告的目光后忙低头做用心状。”
私下里,他们三人便如兄弟一般,并不那么拘束,常拓停下筷子忍不住问道:“一餐一餐地吃不是挺好的么?又新鲜。”
“新鲜是新鲜,但比起跟人做事一天都不停,没得饭吃来,我还是想要个骆驼胃。”
某两人迅速黑线,某一人直接黑脸,后知后觉的叶安雅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那个红呀红呀,眼睛轻飘飘地扫来又扫去,颤悠悠地解释:“我说的做事不是你们想的那个做事啦。”
噗!沈浩直接把胃里的饭吐光,常拓飘来意味深长的目光,无声地探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想的做事是哪个做事。
丢人丢到家了,叶安雅屁股上像被扎了针,再也坐不下去,猛然起身:“我去洗手间!”
某两男很不隐忍的笑终于爆发,梁慕北黑一张脸狠瞪他们两眼,却根本不起作用。
“真是见不得人了,见不得人了。”叶安雅把自己关在厕所的隔间,又是掐又是骂,转着圈子像一只无头苍蝇。
还能更丢脸点儿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自己和梁慕北那点事抖出来,整得似个怨妇,活该被人笑死。
始终没有勇气出去的叶安雅真恨不能直接石化在里面,就不用面对外面那两双揶揄的眼睛了。唉,讲话不经过大脑的后果呀。
拖了半个小时,发现一切想象都是空想、该面对的还得要面对时,她才慢慢地推开门,走了出来。他们要笑就笑吧,反正说都说了。
这么想着,步子不太情愿地迈出去。
外面,常拓和沈浩已经不见,梁慕北一个人坐在那里,像在等她。叶安雅以做错事小孩般的表情走过去,耸拉着脑袋站在他面前。
梁慕北抬眸看到她,起身牵过她的手:“走吧,时间不早了。”
走出来,还是没有沈浩和常拓的影子,叶安雅略略不安,拉着他不肯动,抬脸问道:“他们呢?是不是你刚刚生气罚他们干什么去了?”
为她拉开车门,梁慕北着实为她的想象力感到无力,拍了拍她的头:“没有,他们临时有任务,先行离开了。”
车子开动,叶安雅深为自己在饭桌上的话感到不安,两只手怕冷似地在身上磨一阵子,才小声地对着开车的梁慕北道:“不好意思哈,我不是那个意思。”
梁慕北开车就像扭玩具,极随意却极稳,他歪过脸来看一眼叶安雅,道:“没关系。”
心口微微松松,还好--“不过,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在办事的时候一定让你补充足够的食物!”
“呃……咳咳咳……”叶安雅很没形象地咳了起来,差点被他这一句话噎死,心里一阵阵腹诽:不说这句能憋死么?能憋死么?
回到宿舍楼下,梁慕北把盆子甩给了她:“拿去洗了。”
想说句拒绝的话,可今晚吃了人家的,总得做点什么吧。
她家男人的衣服可不能马虎,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