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将君漠瑶扶到他身边坐着，自己坐到君漠瑶的另一边。

君漠瀚不置可否，只淡淡地道一声：“吃饭吧。”伸筷为君漠瑶夹菜。

君漠瑶不拿筷子也不动手，王妈过来，准备喂她。寒烟提前将碗拾起，递向君漠瑶：“瑶瑶，自己吃吧。”

“我不要！”君漠瑶拒绝，噘起了嘴。

“还是我来喂吧。”王妈着急地过来抢碗，怕君漠瑶发脾气。

寒烟微微一扯，避过了王妈的手，却软着声音道：“瑶瑶现在十八岁了，如果不自己学会吃饭，会被别人说没用的。”

君漠瑶的表情一时凝固，愣在那里，仿佛不明白寒烟的话。君漠瀚的脸迅速冰下来，警告地看了一眼寒烟。

寒烟忽视掉他的目光，把碗放在了君漠瑶的手上：“瑶瑶是希望大家说你是个懂事的大人呢，还是希望每个人都把你当成不懂事的孩子？”

“我……要做大人！”仅管智力跟不上，但她还是明白懂事的大人比不懂事的小孩受欢迎。

“好，那从今天起，再不能要别人给喂饭了。”连筷子也递了上去，寒烟帮她把筷子握好。

君漠瑶听话地点头：“好。”低头，便吃起饭来。

王妈脸上展露了笑容，嘴里连连道：“小姐就是服秦小姐，秦小姐不管说什么她都听。”

君漠瀚默默地拾起筷子吃饭，整个过程中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寒烟有些不舒服，最终选择忽视他，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君漠瑶的身上。

一餐饭，各有心思，君漠瀚和寒烟都吃得不多，倒是君漠瑶，连吃了两碗，把王妈欢喜得都快哭起来。

晚间，寒烟陪君漠瑶去花园里散步，君漠瀚进了书房。他站在窗口，看着楼下那双影子，眉压了压，凝在了一起。

原本注意力是落在君漠瑶身上的，可不知不觉，却全转到了寒烟的身上。她搂着君漠瑶，脸上带着柔软的笑，转身摘下一朵花，插在君漠瑶的发间。

君漠瑶开心地又跳又叫，也摘一朵插到她的头上，她欢喜的抚着那朵花，在君漠瑶的眉间吻了一下……

那吻落在君漠瑶的额间却似落到他的胸口，他觉得那个地方突然柔了一下。

小李走进来，抽出那张支票递给他：“总监，秦小姐坚决不收支票，您看……”

眉用力一压，再次凝成一团。君漠瀚心绪复杂地看一下窗外，好久才道：“把它放在桌上就可以了。”

玩累了的瑶瑶在寒烟的歌声中进入了梦乡，她睡得恬静，脸上再度盈上了那浅浅的笑意，像极了天使。

寒烟拉开唇角冲着她温柔地笑，为她掖好被子，起身准备离去。转头，却看到君漠瀚站在门口。

她的脸冷了一下，偏向一边，十分客气地道：“我该走了。”

说着，错过君漠瀚朝外走出来。

“秦寒烟。”君漠瀚没有拉她，却叫住了她。

寒烟停步，没有回头。

“谢谢你照顾瑶瑶。”他道，想起饭桌上的事，转声又警告起她来，“不过，希望你仅限于照顾她，别想着改变她。家里的王妈可以负责她生活上的一切，她不需要独立。”

本不想说什么，但听到君漠瀚这么说，她有些忍不住，开口道：“瑶瑶独立跟有没有人照顾没有任何关系，她十八岁了，有权利享受十八岁女孩享受的一切，你连她独立的权力都剥夺了，这对她不公平。”

“……”

寒烟的这一番话硬是把君漠瀚说得愣在了当场。这些年，他一直想着怎样让瑶瑶开心，怎样滴水不漏地保护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让她独立，更没觉得独立和权利能联系在一起。

不过，马上，他又拧紧了眉头不悦地出声：“瑶瑶跟正常人不一样，你不知道吗？让她学习那些只会让她更辛苦，我不允许！”

面对这样的君漠瀚，寒烟也有些怒了，拔高音量与他针锋相对，“你为什么觉得她跟正常人不一样就不能独立？你单方面地认为她学习东西辛苦，是否想过她的感受？就拿今晚吃饭的事来说，她不是吃得很开心吗？你为什么只看到她表面的脆弱，而从不去挖掘她真正的能量！她不仅能吃好饭，还……”

“够了！”

本来想将君漠瑶画得一手好画的事情说出来，君漠瀚却已粗鲁地打断了她的话。

寒烟不服气地闭嘴，君漠瀚已伸手递过来了支票：“这是你今天的感谢金，以后，我们是主雇关系，我的话你照做就好！”

委屈地咬紧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