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怎么处理她？”

“……”寒烟微怔，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好半天，才想起此行的目的，直白地道：“您答应过不拿寒冰开刀的，所以，请遵守您的诺言。”

君漠瀚的眉头用力地扯了一下，几乎要扯断，他一大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眼里泛起了愠怒。

“秦寒烟，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自己的事情一团乱糟，却还有心情管别人！”

“寒冰不是别人，她是我的妹妹，我最亲的人！”寒烟不服气地回应，脸憋得泛红。

君漠瀚一把抓紧了她的腕拉向自己：“那我呢？是你的什么人？”

“你……”

他是她的老板，可以掌控她和寒冰生死的那一个，另外，还是和她有过一夜情的男人。

寒烟的脸白了起来，咬着的唇微微颤抖。她垂着眼睑，拒绝回答。

“说！”君漠瀚固执得不像话，他加重了握她的力度，眼睛盯紧了她，一定要得到答案。

寒烟闭了闭眼：“是不是我说了，你就可以不针对寒冰了？”

“当然。”他毫不犹豫，直接点头。从头到尾，他都没有针对过寒冰，这种条件他没有理由不点头。

寒烟吃力地吸了一口气，想到那夜，胸口依然发痛，却苦笑着回答：“我们只是上下级的关系，再多，就只有我是你妹妹朋友的关系。”

所以，他在她心里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君漠瀚极力压制在心底的那股怒火再也沉不下去，呯地喷发出来，有如火山一般！他一掌将她压在墙上，身体随之狠狠地挤在她的身上，拧嘴狠问：“那一夜呢？你和我在床上度过的那一夜呢？又算什么？”

“那一夜……”寒烟痛苦地闭上了眼。那一夜，对她来说，是一种耻辱，他有意加给她的侮辱。他，为什么还要问出来，难道赤裸裸地羞辱她，他才会开心吗？

咬唇，她硬着嗓音回答：“对我来讲，那不过是被蛇咬了一口！”

君漠瀚点头，狠狠地咬紧了牙，“很好！”

掌一松，他放开了她，连同身体都离开了她。回到位置上，他高傲地连多看一眼都不想，只甩出一张支票：“这是那晚的嫖资，拿着，滚！”

寒烟颤眼看着支票飘落地面，似被人拍了一巴掌，这种屈辱和那夜他的无情占有毫无区别。忍了一眶的眼泪，硬是没有流下来，她扭身，走了出去。咬紧的唇，从头到尾都没有松开过。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块破布，就这么轻易地被君漠瀚扔出了他的世界。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他的办公室的，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只像游魂一般四处走，根本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秦寒烟！”

有人在叫她。她这才慢慢地转头，看到了楚敏敏。

楚敏敏从后面急步走过来，指一扭扯上了她的臂：“秦寒烟，我被赶出帝都一定有你的功劳吧！我刚刚看到你从君漠瀚的办公室里出来，你不会连着君漠瀚一起勾引了吧！”

寒烟觉得累极了，根本没有力气开口说话，只是扯了扯自己的衣袖，想要离开。

楚敏敏当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指捏得更紧，整张脸都歪得扭曲起来，话音也越发刻薄：“秦寒烟，没想到你可以没脸没皮到这种地步啊！你以为勾上了君漠瀚就可以保秦寒冰平安一生了吗？别做梦了！君漠瀚不过是被你的媚功诱惑，迟早有一天，他会甩了你的！一个一无是处的助理，他怎么可能喜欢！顶多不过是玩玩你的身体！”

“玩玩你的身体”这一句有如一把刀，割开了寒烟的心肺，她又想起了君漠瀚离去前丢下支票时的那副表情，可不是对她的鄙视？

她觉得眼睛胀得厉害，如果不是因为楚敏敏在，怕早就流下泪来了。

“实话说了吧，把我赶出帝都是你的意思吧！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所以才会帮着秦寒冰抢我的通告，还让君漠瀚开掉我，是不是！”楚敏敏嚣张地逼问，她根本不从自身的能力以及态度思考被退掉的原因，却一心找寒烟的麻烦。

寒烟一句话都没有听到耳朵里，烦乱地用力将楚敏敏推开，头也不回地朝另一头急走。

“秦寒烟，我不会放过你的！”背后，传来楚敏敏咬牙切齿的声音。寒烟全然不顾，此刻的她没有心情来应对这些莫须有的质问。

连着几天，寒冰都没怎么跟她说话，有什么需要也只让洛瑞去。这份明显的疏离让她很不舒服，却始终找不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