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那头,君漠瀚的声音沉冷:“回去休息,哪儿都不要去!”
“不!”她咬牙,赌气地吼了起来。她不恨君漠瀚,但却只能用怒火来减低心底的疼痛。
那头,沉默了片刻,声音再起:“别忘了,我们是签过协议的,你是我的女人。在我没有同意你离开之前,你任何地方都不能去。”
所以,她最终的定义只能是他的女人。寒烟的心又被切了一下,痛入骨肉。她咬了咬牙,用力地点头:“知道了!”
回到上宇别墅,安静的室内涌出无尽冷冽的空气,原本就大的房子比以往更显大了许多,寒烟觉得孤独到了极点。
她一口气跑回房间,坐在床上虚弱地喘气,抬头,看到了裱好挂在墙上的那幅画。画里,君漠瀚与她对望,深情款款。
心,再次被刺了一下,她偏开头,不敢看下去。
手上硌应着,是两本户口本,提醒着寒烟这本来应该是幸福的一天。可是任纯儿的到来……
不敢再想,她将户口本深深地锁在抽屉里。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寒烟慢慢扭头,看到手机上竟然闪烁着寒冰的名字。自从她动了眼睛手术后,几乎没有主动给自己打过电话。寒烟有如被冰封住的心因此暖了一下,按下了通话键,寒冰的声音第一时间流了进来,“姐,我刚刚去格乐西餐厅时听服务小姐说了,上周五包餐厅二楼的竟然是君漠瀚,他是为你而包的吧。”
“那个……”寒烟的脸再一次苍白,支吾着不知道如何回答。寒冰的话提醒了她当时的幸福,可现在,却已遥不可及。
那头的寒冰却咯咯地笑开了:“姐,你就别再害羞了,我知道,一定是为了你。否则不会大家都往外走,独你一个人往里走。再说了,你平常是不去那种餐厅的。”
寒冰的话肯定而开怀,为她揭开了那幕美好而浪漫的回忆。就在那次饭桌上,君漠瀚送给了她家传的项链,霸道地决定了两人的婚期。一切似乎还未远去,但,他们的关系却已经复杂而支离。
寒烟的指摇了摇,咬唇不知道如何回应。
寒冰丝毫没有感觉到她的痛楚,兀自开怀不已:“妈说那天的二楼布置得很浪漫,姐,君漠瀚是不会轻易搞排场的人,他一定向你求婚了吧。”
“……”
“一定是,对不对?”
寒烟口干舌燥,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解释,寒冰却一再追问。她从来没有对寒冰说过谎,只能无力地勾首:“是有那么一回事,但是……”
“呀,我真的猜对了!姐,祝贺你啊!从此以后有君漠瀚保护着你,我就放心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们……”
寒冰的欢声笑语发自真心,寒烟却感觉到一把无情的刀再次切开身体,脑子里呈现出来的是任纯儿扑入君漠瀚怀中的无助,还有那个孩子柔软的语音。
她痛到几乎要窒息而死,想要解释却不知如何才能说清楚。
“姐,看到你幸福,我真的很高兴。”寒冰急着加了这一句,根本没有从她支吾的话语里听出任何问题。
她平常是多么敏感的一个人,若在往日,是断不可能听不出寒烟话语中的勉强和艰难的。只是,她心底装着内疚和害怕,所以自动过滤掉了寒烟的情绪。
寒烟不知,只认为妹妹是纯粹地关心自己,纯粹地想要自己幸福。虽然心口痛得厉害,但也充满了感激。
寒冰的话说到这个份上,若自己再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与她听,势必让她为自己担心。想到此,她没有再解释,只努力拉出一抹笑,艰难地道了一声:“谢谢。”
“姐,你不要对我这么客气,我们可是姐妹,这样子就生疏了。前段时间我因为工作忙,所以才没能和你多说话,你不会多想吧。我们会是永远的好姐妹,是吗?”
“是,是,是。”寒烟连连点头,眼底滚出泪花,身体却因为她的一番话而温暖起来。虽然将失去爱情,但她的好妹妹又回来了。
“好怀念姐姐以前保护我的时候啊。”寒冰突然感叹。寒烟的脸柔了一柔,保护寒冰的日子虽然辛苦,但充满了成就感。在那些日子里,她们姐妹相互信任,相互鼓励,关系好到几乎要变成一个人。
“虽然现在姐姐不是我的助理了,但以后也要常见面,得空的时候,也要来看我哟。”寒冰发出真诚的邀请,完全不似前段时间那般冷淡。寒烟一个劲地点头:“我会的,一定会的。”
她从来没有割舍过这个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