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木呆呆的坐在浴缸里,好像一个毫无神气的布娃娃,此时的君漠瀚在她眼里刺目的很,他曾经带给她痛苦,也带给她欢乐,更让她为之幸福的憧憬过,短短的时间里,他们就要成为陌生人,变化来得太快,快到她无法装的自然,无法洒脱离开。
她伸手去推他:“你走开,走啊。”她的声音哑得可怕,完全失去了原形。
君漠瀚没有离开,而是霸道地将她圈在怀里,因为她的挣扎,君漠瀚的速度提快了很多。几下为她冲干净身体,裹上了浴巾,抱着她走出来,将她置于床上,自己才转身,换掉一身湿衣。寒烟就像一个木偶般坐在床上,君漠瀚拿着毛巾默无声息地为她擦了起来。
擦完后为她吹干了头发,方才拉开被子让她躺下。身侧一重,他竟然躺在了她的旁边,伸臂,将她搂在怀中。
寒烟闭眼,没有挣扎,许久,才悠悠出声:“君漠瀚,我不是有意要在你面前装可怜,你不要为了我而丢下他们。”
臂一紧,带着惩罚的味道,君漠瀚极不快地出声:“睡觉!”寒烟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睛。君漠瀚的身体灼热如火,搂着全身赤果的她,分明有感觉,却并没有动她。
寒烟又累又悲伤,很快便沉入睡梦。梦里,她看到君漠瀚和任纯儿手牵着手走进婚礼的殿堂,他们中间站着笑容满面的天天。她躲在暗处咬唇哭泣。
转眼间,君漠瀚又变成了卓越,而任纯儿也变成了寒冰。卓越将捧花甩在了寒冰的脸上,无情地出声:“你一个瞎子凭什么和我结婚!你不配!”寒冰脸上滚着眼泪朝她看过来,一声声哭泣:“都是你,都是你毁了我!”
“对不起,对不起……”她无尽地哭泣,叠声道歉。
遥远之处,响起轻柔的语音,有温热的东西润烫着她的唇,将她冰沉的心慢慢熨暖。寒烟睁眼,看到了上方的君漠瀚。
他的唇落在她的额间,鼻头,唇角,正用软语轻安慰她。看到她醒来,他的指抚上了她的脸:“怎么了?做噩梦了?”
寒烟扭开了脸,她想到了梦中的他们,幸福的一家人。
闭上眼睛,她用假寐来逃避君漠瀚的问话。
君漠瀚没有再吭声,为她掖好被子。手机响了起来,他取过,走到远处的阳台低声接起。
那头,任纯儿歉意地出声:“打扰到你休息了吗?天天闹了一个晚上,说要你陪,我……没有办法,才……”
“好了,我马上过来。”君漠瀚应完,挂断了电话。
他转头,看一眼床上的寒烟,没有说什么,扭身走了出去。过道里,响起了他急促的脚步声。寒烟抬头,看了一眼挂钟,凌晨三点。
能在这个点叫走他的人,只有任纯儿。她还以为,他火热地搂着她却隐忍着自己的欲望是因为爱她,看来,是可怜她吧。可怜她又不想背叛任纯儿,多么伟大的男人啊。
唇角溢出苦笑,目光却一滑,落在了墙上的那张画上。画里两人对眼相望,虽然才过去几个月,却久远到她都忆不起来当时的情景。她起床,没有披衣服,就那么静静地站在画下,凝神良久。最后,伸手将画取下来,放进了抽屉的最里层。
酒店里,君浩天两只小手搂紧君漠瀚的脖子,唔唔地哭泣:“爸爸不要走,爸爸你不要再消失在天天眼前了。天天好不容易才有了爸爸,天天要爸爸。”
任纯儿站在一边抹眼泪,看着君漠瀚道:“天天以前就经常做梦梦到自己的爸爸来找他,可醒来却又不见了。他这是失去得太多,害怕了,所以才会紧张。”
君漠瀚的眼眸暗了下来,心疼地回搂着他,低声安慰:“爸爸不会了消失了,爸爸会永远守在你身边的。”
“真的吗?”天天抬起了泪脸,眼里充满期盼。君漠瀚点头,吻了吻他的额,为他擦干了眼泪。而后,拉开被子扶着他躺下。
天天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君漠瀚,突然伸指指着自己身边道:“爸爸陪我睡。”君漠瀚点头,躺了下去。天天又指了指另一边:“妈妈也睡。”任纯儿听话地躺在了另一侧。
“爸爸抱着妈妈。”天天拧眉,不满意于两人简单的睡法。君漠瀚只将他抱了抱,始终没有去碰任纯儿,只道:“早点睡。”
任纯儿心里无尽失落,却主动将他搂住。
天天很快睡了过去,任纯儿的手不安份地在他身上移动,君漠瀚伸手捉住了她的手,拉开。他爬了起来走向窗口。
“瀚!”任纯儿也跟着爬了起来,从背后将他抱住,“你爷爷终于接受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