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赵子杰,赵子杰只知道寒烟接了新戏,具体去了哪儿,他也不知道。这一次的保密工作做得彻头彻尾,君漠瀚不得不去找任纯儿,方才知道她去了荷兰。
任纯儿大方地将地址写给他,不忘调笑:“不怪她上次报料的事了?”
君漠瀚不置可否,只道了一声谢谢。上次找任纯儿,只是为了确定寒烟是不是真的自己报了自己的料。
任纯儿开玩笑:“一句谢谢可不够,天天还有半个月就放假了,我这个忙可是为他换三天的父子游而准备的。”
天天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原本就应该陪他,任纯儿这么一说,君漠瀚更没有理由拒绝,大方地答应。
任纯儿虽然没有马上找男朋友,但她的所有行为都表现出一份已经看开的豁达,这让君漠瀚欣慰的同时又感觉自己欠了她许多,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瀚,我们可以做好朋友吗?”任纯儿忽然来这么一句。君漠瀚点头:“当然,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
寒烟回到公寓,卓越还没有回来,他今晚加了几场戏,估计要到十二点才能回家。和小娇把明天的戏对了一下,寒烟觉得有些困乏,却还是进厨房帮卓越做夜宵。
卓越有吃夜宵的习惯,却又不大肯吃外面的东西,乔安自从知道自己和卓越住在一起,很不开心,一直不肯住进来,宁肯住酒店。寒烟一直觉得愧欠卓越的,自然把煮夜宵的责任揽了下来,只要提前回来,都会给他备一份。
小娇临时说有东西落在编剧那儿,出门走了,寒烟做完这些,回到房里换了睡衣就躺下。
睡得迷迷糊糊间,门铃响了,卓越向来不爱带钥匙,她理所当然地以为是他。每晚都由小娇去开门,不过浴室里传来水声,大概小娇在冲凉,不忍卓越久等,她爬起来随意披了一件衣服来开门,嘴里道:“夜宵做好了,在保温盒里,吃了……”话说到一半,突然噎住。眼前,站着的并不是卓越,而是——君漠瀚。
她不敢相信,愣在那儿半天没反应。
“是乔安吗?”背后,响起了男声。
寒烟转头,看到卓越围着块浴巾湿了满满一头乱发站在那里。
气氛,一时间变得诡异。君漠瀚也看到了卓越,更看到了桌上摆着的那个保温盒,盒子打开着,里面已然空掉。那所谓的夜宵是给谁吃的一目了然。
他的眸狠狠地沉了一下,目光却落在了寒烟的身上,她里面穿着吊带的睡裙,睡裙下空无一物!
两人的穿着,空掉的保温盒,无不刺激着君漠瀚的眼眸,他冷嘲地对着寒烟笑了一下,扭头走远。
寒烟也被这场景吓得不清,意识到君漠瀚生气时,跳起来追了出去。电梯的门早已合上,她没有心情等下一部,沿着楼梯狂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出来时,君漠瀚早已不知所踪,只有一排排的私家车冷冰冰地停在夜色里。
咬紧唇,寒烟差点要哭出来,她看着远方的路,一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君漠瀚千里迢迢来看自己,却让他误会……她觉得无比内疚。她掏出手机,方才发现是一部根本打不了外线的电话,一时间垂头丧气。
“寒烟。”卓越跑出来,他已经穿上了修身的家居服,看到摇摇欲坠的寒烟,跑过去扶住了她。
“人呢?”他问,低眉去看她的脸。
寒烟有气无力地摇头,慢慢地把手机放进了口袋。
“他既然已经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明天我让乔安弄部打机过来,你打电稿给他。”卓越轻声劝。
寒烟听话地点头,天黑夜深,又没办法联系他,除了听卓越的她还能怎么办?
由着卓越把她扶进去,她的表情比哭还难看,心沉落到了最低点。
斜对面,静止的那一排车里,君漠瀚的脸在暗淡的光线笼罩下显得清冷。他一直坐在这里,所以看到了一切。寒烟的表情看不清,但她掏出手机后因为卓越到来又将手机塞了回去的小动作却在他脑海里印象深刻。
卓越跟她说话,她乖巧地点头,卓越笼着她呵护有嘉,她欣然接受,这一幕幕一桩桩,若说两个人没有关系,谁能相信!
车灯哗一声打亮,他紧着眉一个急甩将车子倒了出去,而后驰入夜色,彻底消失!
乔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部手机,冷着脸递给卓越。卓越拍了拍自己这个好友兼伙伴的肩头,把手机转交给寒烟。
寒烟道了声谢谢,急拨君漠瀚的电话,片刻,没精打采地放下。
“怎么样?”卓越比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