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角落跑的,他不可能跑进这栋楼里去,因为正面没有门,二楼有铝合金窗是关着的,即使他能跳那么高直接上去,也会在我的视觉内,我并没有见他跳上去。看看雪白的围墙又不像是他翻越了。那么胡多多消失在哪里了?
女警好像看出我迟疑的原因,她先沿着围墙走来走去仔细检查蛛丝马迹,直到确定找不出什么具体疑点来才罢休。然后又把头伸进小弄内进一步观察。
“靠,里面黑咕隆冬,啥也看不清。”她嘟囔一句把头缩回来。
然后她看着我,“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是早听过了吗?”
“哦对,你叫金童,好富态的名字。”她咧嘴笑了笑,也不知是不是一种嘲笑。“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装出蛮不在乎的态度。
“你说发现了胡多多,追他又没了踪影。”
“既然追不到他,那只好算了。”
“可他是伤害孙医生的犯罪嫌疑人,怎么能轻易放掉呢?”
“不是伤害,是杀害!”我恼怒地纠正她的用词,觉得她对胡多多的定性有点轻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杀害。警察要讲证据的。”
我想这就是我这个非警跟警的区别吧,他们口口声声讲证据证据,但在我看来还说个鬼证据,事情已经如同白纸上爬着的蚂蚁,实在太明显了,就是胡多多杀害了孙医生。
至于胡多多是用什么手法杀孙医生的,对警察来说很关键,但在我看来很明确,胡多多有异常本领。
但我要这么形容胡多多,女警会嗤之以鼻的。我还是不说了。
“犯罪嫌疑人也有逃脱的时候,你们警察叔叔不也常常会抓个空吗?”我嘟囔着。
这时黎队长在那边呼唤:“刘耐,刘耐!”女警应了一声就匆匆而去。
原来你叫刘耐呀。我心里嘀咕你可一点不耐心。
我也准备离开这里。直到走到走廊里听到背后传来嗤嗤的笑声。回头一看就见弄堂里伸出来一个脑袋,不正是胡多多吗?他头上没戴着太阳帽。随即在他的上面又伸出一个脑袋,是一个鸡蛋般的光头。正是监控视频里出现的那个少年。
我知道就算我再返回去也没用,事实证明他们就在弄堂内,那么狭窄的弄堂不能让我们钻进去,但他们可以,我追过去他们往里一缩,我奈他们何。
我只是冲着他们吼了一嗓子:“混帐东西,你们干的好事!”
正好穆佳玉从里面出来听到,她也望见了那边的两颗脑袋,惊呼道:“原来他们躲在那里?我去把胡多多叫出来!”
可是她走到一半时那边两颗脑袋已缩了回去。
她在弄堂口窥探了一会,失望地走回来,同时不解地问我,他们怎么可能进入那么小的弄内去?
我没有搭话,隐隐对孙医生的死因有了一点理解。
这时女警刘耐出来叫我,说黎队长要见我。黎队长见到我就说,他已经听刘耐讲过刚才的事了,难道这事是真的吗?
我注意到黎队长疑惑的目光,他也许在怀疑我在刘耐面前玩了一出戏,我并没有见到胡多多出现,自己装模作样追去,然后说胡多多消失在小弄口了。
刑警队长当然不会认同我这样的说法。难道刘耐跟在我后面追时没有望见那边的胡多多吗?从她刚才的反应上来判断,她应该没有亲眼看到胡多多,所以她也会怀疑我的行为。
我只好说可能当时看花眼了,以为胡多多在那边角落里,其实并不是。
“那么,这顶太阳帽呢?”黎队长扬了扬手里的太阳帽。
太阳帽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证据,上面会留下胡多多的指纹。我说我怀疑这是胡多多的太阳帽,但到底是不是他的,我也说不准。
黎队长点点头说他们会核对上面指纹的。
然后我关心地问孙医生的心脏问题,究竟心脏是被挖走了还是怎么的?
黎队长很肯定地说:“孙医生的心脏肯定没被挖走,是消失了。”
“怎么个消失?”
“就是不见了。”黎队长介绍经过仪器扫描见不到孙医生胸腔里的心脏,但外表没有任何损伤,证明没有经历过手术,没有被开过胸腔。
我说仪器是不是不可靠?也有失误时候吧?
“所以法医要进行彻底检查。”
其实黎队长找我是要叮嘱我,出去别乱说,不要把孙医生死亡事件打上怪异的标签,一旦涂上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