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出来,直截了当地问:“你是说那是一个神经病?”
“对,你们当时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刘耐把目光对准我。
我只笑笑不说话。
穆佳玉抢着说:“不会的,如果神经病,他怎么会推开输液室的门?那是我亲自锁上的。”
刘耐说:“他会不会力气很大直接把锁都破坏掉了?”
“锁还是好的,我们进内时发现锁并没有损坏,就好像拿钥匙开过一样。”
“他手里是不是另有一把钥匙?”
这一下穆佳玉倒愣了愣,摇摇头说:“那我就不确定了,输液室的钥匙一般只有负责输液的当班护士才有,那天因为护士都走了,把钥匙交给我,可能钥匙不止一把,这个人从哪里得到钥匙的,我就不知道了。”
刘耐有些得意:“所以这是一个可以说清的问题,这个人精神不正常,但他手上却有输液室的钥匙,他本来是想看病的,但却不找医生而独独到输液室外叫喊,以为看病只要到输液室输液就行了,而且是直接进去就可以输了,不需要医生开药再到药房拿了药才去。”
穆佳玉看着我问:“金童,你认为呢?”
“就按刘警官的话好了。我们听警官的没错。”我微笑地回答。
刘耐用手在我后腰上捅了一下,警官两字让她在黎队长面前不好意思,只有黎队长才称得上警官。
黎队长也觉得这样讨论没什么意义,就扬了扬手总结道:“这个问题就这样吧,也不要过多讨论了,现在可以确定的就是管理员死后一切正常,并没有发生过擅自从停尸间离开跑到门诊室去的荒唐事。”
我问道:“队长,这是不是说你们验尸也不过例行公事,其实没多大意义了?”
黎队长很严肃地说:“验尸是要弄清他的死因,到目前为止仅仅管理员的死因这个问题还没解开呢。”
我问道:“有没有可能,是他自己犯了急病而死?”
刘耐抢着回答:“对,我们也是这么怀疑的,只有这个可能性最合理。可你们当时还说什么他要试图拉住孙医生,突然就像触电般倒下了,那不是证明他被孙医生吓死了?”
“那么孙医生又是怎么回事呢?”我又问,“他的尸体怎么失踪的?你们不相信我们所说的走尸,那总要有个更合理的解释吧。”
黎队长点点头说:“关于孙医生走尸的事也要调查。对管理员的尸体进行验尸,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希望通过验尸查出管理员死亡的具体原因,然后看看能否顺着这个轨迹揭示孙医生尸体失踪之谜。”
正在说着话,停尸房跑来一名警察,向黎队长说道:“队长,有新情况。”
黎队长立刻转身向停尸房里走。两名助手也紧跟而去。
刘耐则留在外面。我问她你怎么不去?她一指我说:“我的任务是看住你们。”
“晕,看住我们干什么?我们清清白白又没犯王法。”
“不是指你们犯法,而是你们是重要的证人,现在要调查医院里的这些案子,必须得到你们的配合。”
“可我们所说的,你们又不听,在你们眼里我们不是胡说八道的迷信群众吗?我们还怎么配合?配合有价值吗?”
“不许发牢骚,配合公安部门调查案件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要不要我给你重复几遍?”刘耐顺便还揪一下我的耳朵。
当着穆佳玉的面这么做确实不好,我哎呀呀痛叫几声连忙求饶:“好了好了,我服你了,你是警官大人手上有权又有劲,我是民不跟官斗。”
“小样,谁是官?我也只是一名刚参加工作的小民警。”刘耐两手背在身后挺了挺腰,显得很自豪的样子。
穆佳玉为了改变我和刘耐斗嘴的气氛,冷静地问道:“你们说,里面又有什么新情况了?”
“这要问刘民警同志了。”我说道,“我们普通群众哪有这种感悟力。”
刘耐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才说:“有新情况,可能是验尸中发现了什么异常,如果只是小问题,也不会特意来叫队长进去的。”
“不知是什么异常情况。”我了皱着眉头歪着脖子说,“是不是发现管理员有下过地的动向?”
“从哪里看出来?”刘耐问。
“比如说,他的脚上有泥土。再比如,他明明死了并被冻在冷柜里,但他的四肢关节却并没有发僵,而是灵活的,也就是可以像正常活人一样运动。”
刘耐笑起来:“你的猜测倒挺有意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