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条江可能地图上都找不到吧?可别说这么大的江,就是一般村庄前的小河,在电子地图上都看得出来,甚至有些地方的水渠也清楚可辨的,稍大一点的河都有名字,更别提是江了。
米小慧说这条江其实不是真正的江,而是好几条溪的汇集处,形成一片开阔水面,那是因为现在是丰水期,如果到了枯水期,水面就缩小到十分之一,所以电图上一般是不标示的。
“哦,那就是一个临时的集水湖而已,为什么要叫成白狐江呢?太耸人听闻了。”我嘟囔着。米小慧又介绍,叫成白狐江,跟一个传说有关,相传古时有人看到湖里有人洗澡,是几只白色的狐狸,它们逆水而上,令人惊叹,于是有人就把这片水域叫成白狐江。之所以不称湖,是因为湖中的水往往是流动不大,属于囤水处,而这里的水总是哗哗流动,很像一条江。
“白狐,是指狐狸精吧?”我一听就明白了。
“应该是的。”米小慧说,“普通的狐狸,敢在湍急的水流里游吗?何况还是逆流而上,当时肯定那样子相当惊人,不然也不会留下白狐江的说法。”
其实我对这个说法也不太相信,当年人们看到的所谓狐狸,也许就是溺水的鬼灵而已,由于月光下看不真切,白幽幽的就说成白狐了。
但米小慧硬说这里确实曾经有白狐一族的存在。
我问米小慧,那些白狐还在这里吗?它们会呆在哪个地方?
米小慧用手一指对面:“就在那片大山里。”
“那你哥哥是跟什么狐?白的黄的还是红的?”
“白的。”
“她也有名字吗?”
“有名,叫白甜风。”
“白癫疯?”我惊道,“叫这么个名字,太奇葩了。”
米小慧只好一字一字解释一下,说那叫白甜风,不是白癫疯。
字面上看起来不错。一个甜字,能否概括这只狐精的长相?会不会长得很甜?
我认为这不是什么白狐,而是跟胡家兄妹一样是鬼灵而已。
“她现在也在对面大山里吗?”我问。
“就在对面湖岸。”米小慧说,“其实我们已经到她家门口了,只是隔了这片江面。”
江风那么宽,在这还没天亮时刻,我们怎么过去呢?在陆地上走,她给了我一双套鞋,让我健步如飞,这双鞋不可能涉水吧?
我问现在就过江去吗?米小慧的说法却出乎我意外,她说她是无法过江的,要过江只靠我了。
“可现在天这么黑,要过江就要乘船才行,到哪里去弄船呢?”我出生山村,对涉水的事情不熟悉,这附近有没有打渔的,能不能找到一条渔船很难说,况且渔民如果在夜里不摆渡,我们根本没办法。
米小慧说现在只能等天亮了。
然后她叫我坐下来打个瞌睡先休息一下。
我已经一夜未睡,靠着一块大石头坐下,很快就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天已经朦朦亮。
这时可以望见对岸的地貌,那是一整片的山壁,十分陡峭,几乎是垂直地直插江面,那些山壁一看就很光滑,黄黄的不长一丝植被,应该是山体外表被风蚀光了,露出山体的岩石,刀削般矗立。
而且这些山壁是绵延的,不知到哪个地方才有个凹口。
我惊道:“对面根本没有江滩,我们就算乘船过去,怎么上岸?根本上不了。”
米小慧嗯了一声说:“难度就在这里呀,白甜风把窝建在山壁上,什么力量能来干扰呢?对她来说这是绝佳的住所。”
“什么,白甜风的窝就在崖壁上?我怎么没看到?”
“你细细看吧,山壁上是不是有个洞口?”
洞口我确实看得出的,从这边望过去洞口只有脸盆大小,目测实际大小应该直径有两米吧?
这样的洞口在山壁上不止一个,存在好多。
马上我想到了一个叫人不舒服的词:悬棺!
“是不是,这是以前的墓葬?”我猜着。
米小慧说就是墓葬洞穴,以前的人在峭壁上开凿出洞来,将棺材放进洞里,有些连洞也不用直接在岩壁上凿些小孔用榫木将棺材悬挂在壁上。
古人的智慧我们是无法想象了,我一想到里面住着的人,就倒吸一口凉气。
“白甜风就住在这个洞里?”我指了指对面那个最大的洞口。
“没错,这就是她的窝。”
“你哥哥也在里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