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怀疑里面还有蝼蛄,也许还不是一只而是一群,之所以它们没有一拥而出,是因为死掉的蝼蛄身子挡着洞口让它们出不来。
米小慧似乎当机立断,说道:“那你就把死蝼蛄给拖开,看看里面还有没有活的跑出来。”
知道里面还有活物,让人有点不安心。我要面对的不是一只蝼蛄而可能一大串,我有那么多精力吗?
我不解地问道:“米小慧,你有没有搞错地方,这个洞是你哥哥和白甜风的窝吗?”
“没有搞错,就在这里。”她很干脆地说。
“既然这是你哥哥和白甜风的安乐窝,怎么会成了蝼蛄的巢呢?你以前听说过这事吗?”
米小慧迟疑地说:“我只听说过,这个洞可能有东西把守洞口,但一般来说无非是蜘蛛。”
“什么,蜘蛛?”我惊道,“你早就知道洞口有蜘蛛?”
“其实哪个山洞口没有蜘蛛呢?蜘蛛最喜欢在洞口编蜘网,那样就可以捕到很多飞虫吃,因为洞口比较好布置,下雨天还淋不着。”
“那你认为里面会不会是一头蜘蛛?”我有了另一种怀疑。
她立刻摆着手,“不可能,蜘蛛不会躲在蝼蛄后面的,它们两种不同的家伙,碰上了只会拼个你死我活,怎么会呆在一个洞里相安无事呢?”
我想起刚才听到的嘎吱嘎吱声,惊愕地说:“蜘蛛不是吃素的,它是捕虫吃的,而蝼蛄正是虫子,说不定这头蝼蛄就是被里面的蜘蛛偷袭了才死掉的。”
“蜘蛛怎么偷袭蝼姑?”
“也许蜘蛛不在这个洞内,但有一条通道通过来,当蝼蛄的脑袋探在洞外时,蜘蛛正好进了这个洞,它就在蝼蛄后面咬起来,将蝼蛄的肚子咬穿了,掏空了里面的肚肠,所以蝼蛄就死了。还有我刚才看到蝼蛄的大螯缩进去后从里面传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估计是蜘蛛将蝼蛄的大螯拖进去吃了。”
米小慧惊道:“蜘蛛还会吃大螯?它咬得动吗?”
“怎么会咬不动呢,蜘蛛的颚口也是闻名遐迩的,关键是这只蜘蛛也要足够大,如果是我们常见的普通蜘蛛当然不行,顶多在蝼蛄肚皮上咬一小口灌进一些毒液,那也可以让蝼蛄致命的。”
“好吧,那就认定里面是一头大蜘蛛吧,你打算怎么办?”米小慧又问。
我决定把蝼蛄的尸体先拖出来,如果里面确有一头大蜘蛛,它一定会冲出来的,我也只能再跟蜘蛛斗一场了。
现在要靠近蝼蛄可以胆子大一点了,不过我还是尽量小心一点,防止节外生枝,我拿着带钩木棍一点点靠过去,但这时才发现另一个难题出现了,蝼蛄的脑袋上光光的,没有地方可以挂住木棍的钩了。
本来它能咬住,但它已经死去,不会再用嘴咬,本来可以钩住它的颚钳,但颚钳两片都断落了。
最适宜钩住的无疑是它的大螯,但大螯也已经断掉并且被一个暗藏的吃货拖进去吃掉了,整个蝼蛄的脑袋只剩下一些短须,还有嘴巴上面长在额头的一把匕首。
所谓匕首是脑门上突出的像刀一样的东西,跟虾脑门上那把刀一样,正宗的小蝼蛄是没有这个东西的,这个变异蛄长了一把,像箭鱼的箭一样可以用来当武器。但它是直直的,根本挂不住树钩。
看来带钩的木棍用不上了,要把它拖出来只能靠手了。
不过我不敢直接接角它的身体,不能用手握着它哪个部位来拖。我想了个办法,转身去扯来几根藤蔓当绳子,先打了一个双环结,试着套上蝼蛄头那把匕首上,再将结捆紧了,拉一拉藤蔓,发现已经收紧了,现在可以两手拽着藤条往外拖了。
本来以为需要花大力气,像拖一头趴倒的老牛似的,谁知我一用力,蝼蛄身子却嘣一声就被拖出来,而且因为我用力过大,就好像拔一个塞子突然被拔出,我一屁股就坐在地上,而蝼蛄身像被弹簧弹出来一样向我飞来。
米小慧也看到了,她惊呼一声:“啊呀不好!”话音未落我已经就地一滚,蝼蛄身从我身侧飞过,啪一下打在后面一棵树干上。
我已经看清了,飞出来的只是蝼蛄的脑袋,像截断了的枯树墩,并没有拖着肥胖的肚子。
难道我的猜测正确的?里面有一只蜘蛛啃掉了大蝼蛄的肚子,至少将它的肚子从连接部位给剪断了。大蝼蛄的死因肯定在此。
所以我不去管甩出来的蝼蛄脑袋,而是紧急把目光继续盯着洞口,提防大蜘蛛冲出来。
但等了一会不见动静。
那些原本被蝼蛄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