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因为野猫破开了洞口,就要将整座坟挖开?那不是小题大做了吗?
“对,必须挖开。”她指了指戳着的铁锹,“你是小伙子,这事得你来。”
“叫我挖坟?”我惊道,“这种事我还没干过呀。”
“没干过没关系,现在开始干。”
“可自古以来,挖坟不是很缺德的事吗?除非是考古学家,挖古墓是为了研究的。”
“我们要挖开这座坟也是为了研究呀。”她振振有词。
“你想研究什么?”我问道,“是不是树猫有没有咬破里面的棺材?”
“不是为了树猫,是另一码事。”她说道,“树猫从里面出来,那是怪事,我觉得里面肯定发生问题了,不是棺材被猫咬穿了,而是另一桩事,要挖开了才知道。我就是想验证一下是不是真发生问题了。”
我还想再说什么,她厉声埋怨:“别多嘴了,快点挖吧,老实跟你说吧,这事牵涉到你的,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根本不想管!”
一听这事还牵涉到我,我就慌张了,看她情绪那么冲动,我还是听她的吧,乖乖充当一次挖坟工吧。
我拔起铁锹就挖起来。
坟上的土由于堆积时间长,早已凝结得很结实,密度很高,加上高出地面很多平时不太浸水,下点雨也因为表面多草就被淋掉,所以土质相当坚实,铁锹挖起来非常吃力。
这也许就是“三姨”自己不动手的原因吧,她怕她的体力吃不消。
我身强力壮的,但因为这几年读大学也很少拿农具干活,干这体力活还是挺消耗的。
不一会儿我就汗流浃背了,现场也没茶水供应,我渴得嗓子冒烟,提议去下面溪中喝点水。
可是“三姨”根本不允许,冷冷地催道:“要一鼓作气,不要停下来,挖得越快越好,别磨磨蹭蹭!”
她俨然成了监工,而我是那可怜的苦力工,连水也喝不到一口,我到底欠了她什么她要这么对待我。
好不容易将坟包上面的土挖平了,而墓室还在地平线以下呢。不过下面的土相对松软一些了,因为地面能受雨水的浸泡,相对就酥软一些。而且也不再整个坟的面积开挖,只需要挖一米长半米宽那样一个洞。
“三姨”指着说:“从这里挖下去,看能不能挖到棺村盖。”
我问这个墓室有多深?她说挖下去最多一米就能挖到棺盖子,只要挖到棺盖就行。
经过一番辛苦的挖掘,忽然铁锹咯吱一响,下面触到什么硬东西了。
我高兴地说:“是不是棺盖了?”
“三姨”却脸色一变,颤着声喊:“快点挖,快点……”她的神情让我大惑不解。
再挖起一些土,挖到了一块东西的表面,有点粗造的样子,颜色也是灰白的。我用铁锹稍稍用力磕了一些,磕出一些小颗粒来。
顿时“三姨”脸色更变了,她伸手叫停了我:“停,不要再挖了。”
“这不是棺盖吧?”我问道。
“你认得这是什么吗?”她问我。
“三合土好像。”
“对,就是三合土。”
三合土是旧时代用来打墓用的,在水泥没发明前,乡村就用石灰粗砂子还有黏土加水拌和,像混凝土一样使用,干结以后就很牢固,埋在地下可以千年不朽。
我想当然地问:“这个是墓室的穹顶吧?下面就是墓室,但要砸开这个穹顶,靠铁锹不行哪。你有没有带钢钎和大榔头?”
“三姨”却摆了摆手,仰天长叹:“坏事了,还用什么钢钎榔头?形势已经摆出来了!”
“摆出什么事了?我怎么看不出?”我糊涂了。
她指指洞底的三合土:“这些三合土可不是穹顶啊,这个墓原本不是用三合土做的,而是拼木板,是用坚韧的柏木做成,价格自然贵重得多,但现在柏木顶没了,直接就是三合土,而三合土是个假棺材,那个真棺材已经没了!”
我不相信,说这怎么成了假棺材?三合土是做墓室的,谁会用来打造一个假棺材?
“你要是不相信,尽管拿铁锹往下戳吧,能戳破的,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胆子大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举起铁锹,重重的戳下去。
噗地一声铁锹戳进三合土,我稍一用力一扳,三合土表面就碎了,原来没有想象的那样坚韧,很松脆的像饼干。
我再用铁锹将碎屑拨开点,一些碎屑被拨开,一些往下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