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头上戴着一顶草帽,背上背着一个藤筐,手里拿着一把镰刀,她上身穿一条黄黑相间的衬衫,下面是一条蓝色裤子,脚上穿着一双黑靴子。
萌萌的村姑打扮。
我提高警觉,感觉又要有事发生了,我来村里时就是碰上一个村姑,她自称是青母巫婆的女儿叫靳霜霜,结果后来却是王秋练,还是个女灵呢。这次是不是又她妆扮的,故伎重演?还来找我干什么,有完没完啊。
她是从对面路上走来的,我故意站在路边转过身去,假装在眺望远处的山景而没看到她。
但保持这个姿态好一会,也没感觉村姑走近,更没有从我身后走过去,当然也没听到她的声音。
我转头一看,原来她将筐子放在路边,将镰刀柄横在筐子上,一屁股坐在上面休息,手里拿下草帽扇着凉,人家根本就不看我。
是她没看到我呢还是不屑于理我?
本来我跟她就是陌路人,她当然不把我当根葱,是不是我拿自己当回事了?
这样最好,她坐她的,我走我的。
我就继续沿着路向前走,走到她面前时,她也没有抬起头,低头看她自己的靴子,还弯下腰伸手擦一擦靴面,我注意到这是一双崭新靴,黑亮亮的,她很珍惜吧。
我从她面前走过去了,但忽听她在我身后冷冷说话:“那里不对了,走不通的。”
我一愣就停下了,回过头,看到她朝向正面,给我是右边脸,没有正眼看我,手里的草帽仍在扇风。
她头上梳着两根辫子,但无论脸上还是手,皮肤都是白白的。
我特别关注她脸上有没有红晕,结果看出她朝着我的左脸颊由于天热浮现着一块红晕,脸相是白里透红煞是可爱。
“你是在跟我说吗?”我礼貌地问道。
“对,就是对你说的。”
“这条路走过去不通?”
“不通,那里通断崖,你再走过去就发现了。”
她说话却不看我,给人一付孤傲的形象。
这条路尽头不通,应该是真的,我都走了快四十分钟却没走到头,一定不是我进村那条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走?”我向她请教。
她停止扇风,把草帽往脑袋上一扣,站起来说:“你跟我来吧。”再将背筐背起来。
让我跟她走?她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得不问道:“你是弯谷村里的人吗?”
她说是。
“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我又问。
“当然能告诉你,我叫靳霜霜。”
我吓了一跳:“什么,靳霜霜?靳霜霜不就是王秋练吗?”
“是我妈妈说的吧?”她回过头看着我。
我看到一双迷人的秀目,还有很柔美的小嘴。她长得真可爱。从外表上看她跟王秋练长得有点像。
“你妈妈?你妈妈是谁呀?”
“就是你找过的凡生哪。”
啊,她是三姨的女儿?我更一头雾水了。
“你是说,凡生三姨是你妈妈?你是她的女儿?”
“对呀。”
“可三姨没跟我说,她有个女儿叫靳霜霜呀。”
“你又没问她孩子的情况,她当然也没想过要主动跟你说嘛。”
她的脸上是严肃的,认真的,没有笑意也不露出冷峻,不像是碰上一个熟人,也不像是跟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说话,我也搞不清她是什么心态,总感觉她有点神秘。
这种女孩子看上去有城府,但又好像挺单纯的,一付超然的状态,她可以告诉你一些事,但听不听由你,你不听的话,她也无所谓。
我迟疑一下问:“为什么王秋练要冒充你?”
“因为你是来找我妈妈求助的,她冒充我,你就可以信任她。”
“她是什么目的?是不是要害我?”
“那不是吧,她活着时人蛮好的,死了也不会害人吧?不过我也搞不清,反正我也没见过她,是我妈妈告诉我的,说秋练冒充我主动接近你,还把你带到山贼神庙里,那里还出现了一个她妈妈,也就是假冒的我妈妈,那座庙里还发生一场爆炸,把你大大吓了一场。”
她说到这时略微笑了笑,好像在笑我受到了捉弄。
“你真是靳霜霜,是三姨的女儿?”我进一步追问着。
“当然是啊,你要是不信,可以给我妈打个电话,是她叫我来的,你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