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小郎的冷嘲热讽让老邬觉得巨大的侮辱,士可杀不可辱啊,但有用吗,就算你爬得起来也没能力跟他斗了,武小郎压根就没出手,只拿扳手挡了一下,是自己想跳下去拿钢筋结果自己摔倒。
怎么就没好好看准地面呢,那一跳太盲目,忽视了地面上的水泥块踩上去会滑动。
就在老邬恨恨的自责中,上面的人下来了,只听高个子一声惊呼:“怎么回事,大伯为什么跌倒了?”
“他想跳下去拿武器,结果就踩上水泥滑轮,当然就倒了。”武小郎幸灾乐祸地说。
只听啪地一声,是手掌打在脸上的响声。老邬连忙抬头,发现武小郎捂着右脸颊连连后退,站在他面前的高个子则火气冲天。
“我只是叫你好好看住大伯,你怎么把他摔成这样?咱们是什么,安装队,是施工的,不是来打架的,你仗着你有点臭功夫就敢欺负老人了?你他妈的不想干了是不是?”高个子大声咆哮训斥。
武小郎丝毫不敢回嘴,刚才在老邬面前那付傲慢得意的姿态一扫而光,连连朝高个子点头哈腰。
“快把大伯扶起来,给他赔礼!”高个子喝道。
老邬心想我真的还需要你们来扶我?那我不是差成渣渣了?我无论如何要争这口气。说着他猛力一挣就坐起来,摆着手说:“不用扶我,我还没散掉呢。”
武小郎连忙朝他鞠躬:“对不起呀大伯,我冒犯了你,我真是太不该了,你可以骂我出出气!”
“骂就行了吗?你应该请大爷打你两掌,这样以后才能长记性!”高个子骂道。
“好好,请大爷打我两掌吧,打得越狠越好,只要您老出气了才行。”武小郎态度相当诚恳。
老邬觉得他们是在演戏,无非在打消他的火气而已,演过头反倒让他感到厌烦,但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他瞪着高个子问:“你们干完了?”
“干完了。”
“可我觉得不会吧。”
“怎么不会?”
“那个三角铁架子不是有两个吗?你们刚才明明只拿了一个上去嘛。”
高个子笑道:“我们确实准备了两付架子,但其实只需要用一付就行了。”
“那为什么要拿两付来?”
高个子做了个滑稽表情,这时武小郎接上话:“现在不是派上用场了吗?大伯您以为他们只拿一付上去,还会再下来拿另一付的,你以为上面施工一直没完成,所以趴在地上也比较安心,一定以为施工迟迟没能完成。”
老邬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搞两付架子是打马虎眼,就是为了让他以为还有一付架子没拿上去,上面的施工会拖延着,一时半会完不成,其实他们只用一付就将两个字安装上了。
“我不信,我要去看看。”老邬从坐着爬起身,顺着楼梯往上走,一边走一边说,“你们先等一下吧,我看完了再跟你们理论。”
老邬从楼梯一直到了三楼,在前面窗户里探出头去一看,平台上确实已经安装好两个字了,原来那个三角架并不是往平台上一放再装上一个字,而是可以拉开来形成一个吕字开,两个口字正好安装两个灯箱字,平台的边缘有一道高起三十公分的水泥梁,只有十五公分厚,上面留有螺丝孔,他们用长螺丝就将两个字固定住了。
老邬正要跨出窗去平台上走近两个字细看,但却跨不出去,一米高的窗台平时他一抬腿就把脚搭上去,今天腿抬到一半就无法再往上,想爬上窗台就像登天一样。
而下面的地面上出现了高个子他们,说明他们从大门到了外面了,高个子在向他招招手:“大伯,我们走了,再见!”
“站住,你们回来,把这两个东西给拆掉!”老邬朝下面怒吼。
可是高个子他们背包的背包,拎工具的拎工具,嘻嘻哈哈地管自走了,对老邬的吼叫充耳不闻。
老邬瞪着这两个字,那个门字有真门那么大,估计一到夜里这两个字里的珠灯还会亮开,门诊这两个字会在黑夜里红彤彤的。这样两个字在门楣上一矗,好像整座楼就成了医院了。
看着门诊登上他家公司的门楣顶上,老邬心里那个气呀,这是他妈的什么事呀,他本以为可以轻易看住这两个字,夜里十分警惕小心,没料到这两个字送来不会有人偷,而是要送给他们公司的,他那么有能力却硬是无法阻止两个字被安装上去。
为什么那些来安装灯箱字的人,都这么有本事?老邬也算见过世面,一双铁拳上过战场,打死过对手,抓捕过俘虏,却对付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