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茶后我就来到街上,准备叫辆出租车,一辆出租车停下,我钻进车,叫司机拉到车站去。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问我准备去哪里?如果路不太远的话还是让他直接送去吧,价格合理,也不用我再到车站转车了,少去很多麻烦。我就说了去弯谷村。
司机说没问题,那个地方他知道,并开了价钱。我一听只要三十块,被乘公交车便宜多了,欣然答应了。
出租车一路急驶着,我靠着椅背就打起瞌睡来,不知什么时候车停了,司机说到了。
我给了钱推开车门下来,看到前面确实是弯谷村,就向村里走去。
但走着走着,发现有点不对头,这里是弯谷村吗?怎么格局那么熟悉。
猛地我停住脚步,我认出来了,哪里是弯谷村分明是我们的老村子。
怎么会到这儿来了?
这时我意识到可能是司机搞错了,以为我是到贵村的。但我说的是弯谷村,他怎么会听出贵村呢?
想想三十块的价钱就相信肯定他认定我要去贵村,因为到弯谷村绝对不可能三十块就够了。
阴差阳错,我被送到老村子,这个充满了诡异色彩的村子让人害怕,我并不想再在这里踌躇,还是沿原路出村去,到外面路上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上一辆便车,捎着我离开这里。
我正想掉头就走,忽听背后有人咳了一声。
不用回头我也想象得出来,肯定是胡多多他们,上次我跟舅舅来过的,他们是神神秘秘惹隐若现,怎么现在还在这里?
会不会是跟随我而来?
我也不想搭理,只想自己走。
但后面有人喊我了:“站住,朋友!”
朋友?为什么称我为朋友呢?如果是熟人的话就不会叫朋友,直呼我大名,年纪大点的老莫和麻相公他们也可以称我为金童老弟,但叫朋友就明显是不熟的人,陌生的人。
我只好慢慢回过身,以为看到胡多多他们一系列的半人鬼们在后面破败的屋子里,半遮半露地看着我吧。
但回头一看只有一个人影,站在一个老屋的门口。
那不是我们家门口吗?
是一个陌生人。
此人也很年轻,可能比我大上两三岁吧,跟类三平差不多,从被太阳晒黑的皮肤上,一眼就可判断出是山乡人,而且一直从事山里劳动或者工地干活,是做粗活劳作的那种肌肉男。
他长得也是相当结实,穿着一件黄色的汗衫,胸前印着一个美国拳王泰森的头像,也许这是他崇拜的偶像吧,更凸现出他的强壮。
不过他的相貌不那么凶,脸上顶多是横肉多一点,眉毛冲一点,眼神倒还比较平和,但此刻眼里露着冷漠的光。
我根本不认得这个人,连见都没见过,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见我转身了,又用粗哑的噪子说道:“你都来了,为什么就这么走啊?”
我使劲地猜也猜不透他是何许人,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老村里?还站在我们老宅子面前,是干什么呀?
是来探险的吗?如果是一个戴眼镜的文绉绉的人,也许真来探险的,因为城里有知识的人才对一些被抛弃的乡村老屋感兴趣,或者是电视台特意来拍一部地理片,用这个被废弃老村大做一番文章,也可以挣得一个好的收视率。但这么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来干活还差不多,来探险就有点不合适。
我问道:“你是这里的人吗?”
他摇摇头,反问我:“难道你不认识这里了?这里好像是你的家才对吧?”
“对,这里确实是我的家,那是过去的房子,现在我们不住了。”
“反正你是从这里出去,你会不知道我是不是这里的人吗?”
“你不是呀,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这就对了,我根本不住在这里,以前也不是这里的人,你怎么问我是这里的人吗?那不奇怪吗?”
他的口气有点冲,我怎么闻到一点火药味,他为什么一见面就口气凶凶的?
不过也许是他习惯式的口吻吧,一般长相凶猛的人说起话来就猛,不是他们想找事而是天性就这么说话。
“那你是哪里的?来这里干什么?”
“我是伍峰寨的,你听说过那个地方吗?”他问我。
我把这个村名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没找到对应的记忆,就摇摇头:“不清楚,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那也正常,因为咱那个寨子藏大山沟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