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大玥国主城。
深夜的狂风骤雨忽然之间吹开了窗户。
惊的白清月从梦中醒来,额头已经浸满汗水。
自从重生以来,几乎每夜都会做噩梦。
每每深夜都会梦见太子在城墙上对自己放箭的场景。
可自从与九千岁在一起以后,便一次噩梦都没做过。
但如今。
九千岁不在身边。竟又做了这样的梦。
想到九千岁。
她不免有些担忧。
虽说这一次的确是自己没有跟着去的,但,没有他的夜,甚至连睡都睡不着。
咻。
一把匕首就这样顺着窗户飞了进来,刚刚好扎在了白清月一旁的柱子上。
她走过去。发现匕首上面还有一张纸条。
【千岁府后门。不见不散。】
她仅仅看着上面的字,便知晓这是太子的字迹。
只是……
她纳闷不已的看着开着的窗户,在意的看着窗外。
这千岁府戒备森严,这匕首是怎么飞进来的呢?
思来想去。
都觉得还是去见见太子的毕竟好。
毕竟她也很想知道,是不是千岁府出了什么内鬼。不然的话为什么戒备森严的千岁府能够让太子的人随随便便就能传书信。
府邸后门。
白清月刚刚出来便看见了不远处似乎有人影。
她想也没想的直接朝着那边走去。不是她胆子大,而是她知道,若是字条的确是太子的,那他断然不会让自己出现什么危险。
“月儿。”太子在白清月朝着这边走来之际,走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这段日子你受苦了。如果不是九千岁如今不在主城,怕是想要见你都不好见。”
白清月闻着太子身上熟悉的味道。想到从前的自己究竟有多么贪恋他的怀抱。
可死过一次才发现,他所有的深情跟温柔不过是利用自己的武器而已。自己与他,不过是一颗棋子,一个污点。
“太子为何深夜来见我?”白清月伸出手推开了太子,与他之间拉开了一个安全距离。“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如今我已经是千岁夫人了。”
太子就这样被白清月给推开了,眼底难言失落之色。“你还在气我没有早一点来找你吗?所以现在才会跟我说这么绝情的话?”
“我以为我已经把话都说清楚了。”白清月美眸流转,淡淡的看着面前的太子。“接亲那次,慈幼坊那次,今日可是第三次了,难道太子还不明白我想要跟你划清界限的意思?”
“我只知道你是在赌气。”太子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曾经那么对自己钟情的白清月会真的不在意自己了。“你赌气我没有在皇上给你赐婚的时候帮你出面,你赌气我没有阻止你嫁给九千岁,更赌气我这么久都没有来看你是吗?”
白清月听着他笃定的话,嘴角边是一丝嘲讽的笑意。
是了。
前一世的自己的确会赌气这些。
可如今却不一样了。
“月儿。”太子依然不死心,伸出手握住了她有些冰凉的小手。“你应该知晓我对你的心意,也应该知晓我现在的破囧不是吗?”
“所以呢?”白清月没有甩开他的手,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就因为你现在的破囧,所以你想让我成为你的棋子?帮你监视九千岁的存在?”
“我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太子很是无助的开口道:“如今的九千岁手里面掌握着兵权甚至还有东厂为背景。除了你以外,其余的人根本没有办法帮我。”
“若我不帮呢?”白清月深深地看着太子,话语里满是挑衅。“难不成太子要现在坐地就杀了我吗?”
“月儿,何必这样呢?”太子不明白为何白清月会如此的执着。“即便你能跟我抛开关系,难道你们整个侯府能跟我抛开关系吗?你爹爹你兄长他们很早之前就已经是站在我这边的。难道如今你要为了一个九千岁与你家里面的人全部都成对立面吗?”
“你说什么?”白清月不明所以的看着太子,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你说,整个侯府都是你的人?”
“月儿……”
“什么时候的事情?”白清月竟然不知原来侯府也参与到了这种谋权之中。“我爹,也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