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晴就这样看着白清月英姿飒爽的身影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朝着外面走去。

刚到马场门口，便看见了九千岁正坐在那边品茶。立刻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低着头。“参加九千岁。”

九千岁没有理会她，只是饶有兴趣的转动着茶杯，嘴角边有一抹若隐若现的弧度。

这里是马场，地上许多小石头，跪的人膝盖生疼头皮发麻。

一旁的惊蛰看到这一幕不忍心的别开头去。

要怪只能怪宋雨晴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不然的话这会儿也不会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九千岁这才起身，朝着马场内走去。

惊蛰跟随在九千岁的身后，心里面默默的同情了宋雨晴一下。

宋雨晴就这样看着他们走了，却还是不敢站起来，毕竟没有九千岁的吩咐，若是站起来怕是有失规矩。

“夫君，你来了。”白清月一看到九千岁来了。便直接牵动缰绳朝着那边狂奔。

九千岁就这样站在原地等待，不躲开，也没有过多的神色。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揽月在即将撞到九千岁的那一刻，忽然之间挺了下来，哪怕周围的灰尘都还在飞。

他也只是轻轻地弹了弹肩膀上的灰尘，之后伸出手拍了拍揽月的马头。“是匹好马，懂得认主人。”

“夫君。”白清月纵身一跃，直接从马背上轻盈的跳了下来。“你怎么来迟了。”

“没迟。”九千岁鹰隼般的眼眸落在白清月那张精致的脸上，看着她微喘的样子，抿了抿唇。“刚刚见你似乎在忙，故而在外等待。”

“忙什么，都是瞎忙。”白清月美眸流转，无声的笑了笑。“谁知道宋雨晴到底抽哪门子的风，来这里找我。”

九千岁看着她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想着马场外跪着的宋雨晴，意味深长。“若是夫人觉得麻烦，日后她断然找不见夫人。”

“找不见的话，岂不是很无聊？”白清月主动的挽着九千岁的胳膊，嫣然一笑。“至少宋雨晴的出现也可能当做日常的消遣。太子的妾室这个身份倒是给了她很大的便捷。”

“妾室终究只是妾室，永远都不如正室。”

“不是这样的。”白清月觉得九千岁这话说的很有毛病。“不是妾室永远不如正室，而是，夫君是否钟情一人，若是钟情，那便是赢家。”

“钟情？”

“就如同你我二人一样。”白清月借着这件事情，再一次的给九千岁提个醒。“日后无论任何事情，都不可以纳妾，若是纳妾，我必定会离开你身边，要么，你休妻。要么，我休夫。”

“太子是太子，我是我，我们两个能混为一谈？”

“太子的家事我不在乎，我也只不过是借题发挥而已。”白清月很是认真的看着他，如同蝴蝶栖息的睫毛微微抖动。“之所以会同夫君说这个，只是希望夫君日后断然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若是你让我失望，又如何？”

“我发誓。”白清月伸出小手很是认真的做出了发誓的状态。“若是我这一生负了你，我必定不得好……唔……”

死字没说出来。

九千岁的大手就直接捂了过来，阻挡了她之后的话。

她瞪大了眼睛不确定的看着面前的九千岁，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让自己发誓。

“发誓这种事情都是负心汉才会做的事情。”良久后，九千岁才松开大手，在她疑惑的眼神中缓缓地解释道：“只要夫人记得你今日想要起誓的心就成，其余的不重要。”

白清月就这样静静的看了九千岁许久，之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所以夫君是怕日后我的话成真了，最后我真的不得好死了？”

“不得好死这样的话不要挂在嘴边。”九千岁终究还是在意了。“你没有经历过生死，所以才会随意说出这样的话。若是你真的见识过什么是不得好死，怕是夫人便不敢在说了。”

白清月哪里会告诉九千岁她实际上明白什么叫做不得好死？

她又怎么会让他制动，自己是重生过一次的人了，对于他所说的事情实际上是懂得。

但……

既然如今他这样说，怕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既然他不愿意让自己冒险，那自己便不再说这样的话就是了。

“还要再带揽月转一转